天變了,大風狂吹,吹的人渾身冰冷,股股寒氣久久不散。
畫意目光驟冷,看向殿門的方向。
烈靳霆帶人進來,千斤重的獸籠被特製的十六匹大馬拉著,停在殿外。
琴意壓低聲音道:“會兒我會跟著他們,保護千歲爺。棋意這幾天有些奇怪,我讓他留在府上了。書意那裡,你記得多交代兩句,他和棋意親近,容易心軟。”
畫意敏銳,覺得奇怪,“棋意怎麼了嗎?”
他們四個是同跟隨溫容的,算是起長大的過命兄弟,彼此之間遠比其他暗衛要親近。
琴意目光幽暗,想到棋意三到四次奇怪的舉動,搖搖頭道:“等這次的事過去了,我會和他好好談談。”.
“好。”
對琴意,畫意從來都不會懷疑他的決定。
他既然說了,定然是有原因的。
烈靳霆看了眼兩人,直接讓人推門進了大殿。
畫意剛想上前,琴意按住她,“去吧。”
“……”
琴意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趕緊走。
畫意沉默了片刻,越過了錦衣衛,走出了大殿。
她看見馬車上的獸籠,握劍的手猛的緊。
不能讓烈九卿看見他們如此羞辱溫容,否則她定又要心疼死了……
春雪殿除了雲帝特彆要求,大部分時間都是黑的。
烈靳霆很討厭這裡時常彌漫的靡麗味道,是好聞,但他不喜歡這種誘惑人失控的氣息。
“千歲爺,陛下請您跟下官去趟皇陵行宮。”
軟榻上,衣衫不整的溫容緩緩睜開眼睛,手臂勉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雙冰冷的鳳眼淡漠至極。
“辛苦烈大人。”
烈靳霆聽見鐵鎖碰撞的聲音,溫容緩緩走來,張過分精致的臉因為太久不見光,如同白玉般,隻是除此之外,露出的慘烈脖子上都是青黑簡直的凸起經脈。
這些日子,溫容沒少被控心蠱折磨。
烈九卿起初剛離開時,雲帝還沒有對付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