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正去甄夢所說,她有了心思,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烈九卿不給,可帝都有很多見錢眼開的醫師,他們的藥才是真的危險。
與其如此,烈九卿倒不如給了。
她給了兩份方子,其中一份是解藥。
烈九卿離開時,甄夢笑著哭,認真地行了一個禮。
“九卿姑娘,甄夢在此謝過。大恩不言謝,甄夢會永遠記得。”
春安看著失神的烈九卿,輕聲問:“夫人,您明明不想管,為何還是幫了?”
烈九卿望著天,眸色有些鬆動,“大概是從沒見過一個人那麼想要自由,就想看看,她能不能做到。”
“可那藥多少有些傷身,萬一影響了,她彆到頭來恨您了。”
“我降了劑量,維持不了幾日,要常吃著,她會自己做選擇的。”
烈九卿的手在小腹上短暫停留,有朝一日她若有了心愛之人,或許會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吧……
春安見此,眸色複雜,夫人到如今還是忘不掉那個孩子吧?
第一個男人,第一個孩子,女人總會記著,就普通她……
春安恍惚了下,立馬打起了精神。
“夫人,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過去吧,彆太晚了。”
快到藥堂時,天色有些暗了,夜裡有了燈會,馬車不太好走,速度漸漸就慢了下來。
馬車停下,春安疑惑,“畫侍衛,怎麼了嗎?”
“前麵有人打鬥,已經驚動了衙門,應該一會兒就通了,夫人莫急。”
烈九卿失笑,“當真是全能畫侍衛。”
春安稍微反映了下,撲哧一笑,“您說的是,畫侍衛當真是全能,什麼都會。”
聽著裡頭清脆的笑聲,畫意唇角上揚,很淡。
正此時,人群裡突然衝出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