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腳挪開。”
雲弈放下書冊,麵色冷峻地說道。
瘦子見雲弈麵生,而且身邊也沒個像樣的書童,自然也是瞧不上他:“新來的?勸你少管閒事。”
“不好意思,我這人彆的什麼喜好沒有,自打娘胎裡就愛多管閒事。”
“呦嗬!有點意思!”瘦子一拍身邊的一位同伴,那人就直接將白應台架到一旁,“行,可以!既然你這麼愛管閒事,就從小爺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小爺我高興了,興許就放了這孫子。”
“亦千兄!不要管我!快走,快走!”
雲弈戲謔地擺了擺手:“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從你褲襠底下鑽過去,放不放白應台還要看你心情?”
“不錯!鑽不鑽,你快點兒給個準話!”瘦子撩起前襟,一隻腳踩在上麵的階梯上,“不過你要不願意也可以,讓白應台來也是一樣。若是你倆都不願意,胭脂郎,你家二姐的婚事,今日就得定下!”
白應台臉上的五官都快擠在了一起,哆哆嗦嗦的樣子,似乎真有要鑽人褲襠的意思。
“彆那麼多廢話了,不就是胯下之辱嘛!我鑽,我鑽!”
雲弈一臉壞笑地往前走了一步,等到了那瘦子近前,掄圓了右腿,直接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命根子上。
“我鑽你奶奶!”
頓時,整個國子寺都回蕩著那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啊!啊!啊!”瘦子疼得滿地打滾,指著雲弈罵道:“給我乾死他!”
除了押著白應台的那人,其餘的兩名小弟掄起拳頭就向著雲弈衝來。
可這些官宦子弟根本就不夠雲弈看的,隻見其踢起兩冊書卷,正中那二人的麵門。
兩人還來不及反應,雲弈又是照著兩人的下體雨露均沾的一人一腳,此起彼伏的慘叫吸引了不少上山的學子駐足。
雲弈這時看了一眼押著白應台的那人,後者看了看在地上打滾的三個同伴,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褲襠,就此放了白應台。
“你……你……你他娘的知道小爺我是誰嘛!”
瘦子這時已經多少緩過勁兒了,半坐在地上指著雲弈叫道,“我爹乃是當朝從三品禦史大夫,你爹幾品?是何官職!小爺我定饒不了你!”
“我爹?”雲弈發出一聲冷笑,“我爹無品。”
“五品?”白應台一驚,拉著雲弈的胳膊說道:“亦千兄,他可是禦史大夫範毅家的嫡長子範文軒,這下你可惹了大禍了!”
“嗬嗬!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五品芝麻大的小官,我定讓我爹好好參上一本!”範文軒惡狠狠地說道。
“禦史大夫是吧!參!必須得參!”雲弈走到範文軒的跟前,一把攥住了他的食指,稍微一用力,就將整個指頭折了過去,“不過我最討厭彆人指著我,這也是打娘胎裡帶來的!”
範文軒左手捶地,痛得嗷嗷直叫。
這時,見事情的苗頭不對,早就有好事的學生已經上去通報學監了。
正在雲弈正想著再教訓其他幾人的時候,從階梯上急匆匆地跑下一名青衣老者。
此人長眉白須,正是國子寺的學監,也就是所謂的國子祭酒,從四品,朱一理。
“住手!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