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雷爾覺得這世界在玩他,但他沒有證據。
說風神風神到,可惡,狼狽的樣子被看到了!
他本來還想以帥氣的方式來初見七神的……
比如——
叼著一朵玫瑰從天而降,帥氣的來個壁咚,露出迷人的微笑,抽出玫瑰(被刺到),(嘴角流血)深情地望一眼(匆匆退場)
(.w.)
斟酌許久,加雷歎了口氣,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溫迪嘿嘿一笑,頑皮地吐了吐舌頭,“在你被魚尾拍臉的時候就在了。”
還真是丟人丟大了。
沒事,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見加雷爾不說話,溫迪自顧自道:“嗯……你確實很奇怪呢,除了你來自別的世界這一點外,我什麽都看不出來啊。”
加雷爾已經坐了起來,左手支住下巴,慢條斯理道:“然後呢,你準備宰了我嗎,風神大人?”
“唉?”這次換溫迪驚訝了,但卻又想到了什麽,眯眼笑了起來。
“哎呀呀,年輕人戾氣不要那麽重嘛……你既為破局之人,命運我自然是不會乾涉的~”
“不過現在叫我溫迪就好,你叫什麽名字呢?”
“法洛斯。”
溫迪從樹上跳下,被清風托住,緩緩降落,隨便地坐在旁邊的石墩上。
“相遇便是緣分,我來為你彈奏一曲吧,怎麽樣?免費聽到吟遊詩人的歌曲,你可是很賺的哦。”
“求之不得。”
加雷爾慵懶地笑笑,一隻金團雀停在他的肩膀上,歪頭望著溫迪,然後蹦進加雷爾的手裏,十分大膽。
溫迪微微勾唇,細長的手指撥動琴弦,優美的旋律恬靜而柔和,神聖而高潔。
加雷爾用手輕輕撫摸著金團雀,神情滿是愜意和溫柔。
幾分鍾後,一曲畢,溫迪手中的風琴化作光點消散,迫不及待地問:“怎麽樣,不錯吧?”
加雷爾評價:“很好聽,我覺得自己耳朵快懷孕了。”
“哈哈哈。”溫迪笑著,伸了個懶腰,“好奇怪的形容,不過多謝你的讚美。”
加雷爾看看天,道:“天快黑了,該去喝點蘋果酒了,要一起嗎?”
“唉,真的嗎?”
一聽到蘋果酒,溫迪驚奇地睜大眼,眼裏儘是期待與興奮。
“聽了這麽好的曲子,不給點報酬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今晚我請客,儘情喝吧。”
加雷爾不動聲色地拉近關係,某個酒鬼管不了那麽多,小辮子亮了一下。
“多謝你了法洛斯!”
神在很開心的時候辮子也會亮嗎?
加雷爾疑惑,決定日後在其他神身上實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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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鳥獸蟲鳴。
天使的饋贈。
開門的一瞬間,熱浪撲麵而來,加雷爾難得的沉默了。
酒館裏熱火朝天,冒險者們喝酒的喝酒,劃拳的劃拳,不時有人爆粗口,卻也很快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最讓加雷爾無語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個在人群中笑得開心的紅毛小子。
奧瓦詰與一群紅臉大漢坐在一起,與他們混得很熟,激動地說著自己的事跡,不時用手比劃。
“哈哈哈,沒什麽沒什麽,當時我也就殺了幾個遺跡守衛罷了,是不是啊迪盧克姥爺?”
吧台後,迪盧克身穿黑襯衫,外套西式白色馬甲,紮著高馬尾,熟練地調酒。
聽到這話,他怔了下,眼中的不明情緒一閃而過,隨後繼續做事,“嗯。”
晃動杯子,放入冰塊,最後倒入酒杯,遞給一個青年。
與奧瓦詰同桌的男人哈哈大笑:“殺了幾個遺跡守衛還沒什麽大不了?得了小奧!”
“就是啊,我們都羨慕這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