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執拗,容宴隻得作罷,伸手攔住她想要繼續拿酒的手,“你喝了很多。
”
“我已經成年了。
”她的聲音帶著些嬌嗔,伸手就要奪。
兩人都是坐著,容宴手臂卻比她長很多,舉起手不讓她碰到杯子。
“再喝就醉了。
”
小女人起身奪走,笑眯眯的聲音傳來:“不是有先生嗎?”
容宴的心裡漣漪起伏不定。
不是有先生嗎?少女毫不思索的聲音就像是灑下的一勺蜜糖滋潤在心間,又甜又膩。
她竟然這麼相信自己?
容宴轉眼一想,她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隻知道自己和她結親,除此之外對自己一無所知,她哪裡知道自己本就是黑暗中的人,不知者不懼。
思及此,容宴的唇線逐漸回歸到本來的位置。
一定不能讓她發現了。
這樣就好。
容宴晃神間宮漓歌又喝了不少酒,“不許再喝。
”
“就一口,最後一小口。
”又嬌又軟的聲音實在磨人。
少女腳下一滑落入他的懷中,攀附在他胸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她粉唇呼出淡淡的酒氣。
容宴瞎了很久,對他來說看不見反倒是一片淨土,於他而言,人生本就是黑暗。
偏偏這刻他心裡想的卻是能看一看她,該多好。
蕭燃說她很漂亮,穿紅裙最是好看。
那是當然,當年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長大了,又能差到哪裡去?
她伸出雙手抵在男人胸口,“先生,我……”
“嗯?”他的嗓音醇厚,很好聽,尤其是在夜裡,更像是一隻噬魂的妖。
“我我我們還沒有領證。
”宮漓歌覺得自己這會兒臉一定紅透了!她這個借口也太爛了吧。
容宴這才反應過來她以為自己是想對她做什麼,話說回來,他是男人,她是他傾慕已久的女人,他不想做點什麼是假的。
不過——不是現在。
她還太小了些,他也不想現在就嚇壞了她。
宮漓歌眨巴著大眼睛,“先生,我說我喝醉了你信嗎?”
這麼蹩腳的借口……
那冷漠至極的男人嘴角揚起一笑,“你說的,我就信。
”
宮漓歌想,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見,此刻怕是比天上繁星還要燦爛璀璨。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