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搖搖頭,楊芊芊已經瘋了,她的成績雖然不拔尖,正常考試說不定可以考個二本,這個瘋狂的樣子,能不能考個專科都是個問題。
那終究不是自己該思考的,每個人都該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
想到楊芊芊離開前那陰狠的眼神,宮漓歌心中設防,難保那瘋子不會做點什麼。
整個考場信號被屏蔽,門口有老師檢查著每個人攜帶的物品,宮漓歌邁步進去找到自己對應的考號。
其他考生陸陸續續也進入,楊芊芊在自己的斜下方,宮漓歌時不時就能感覺到陰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猶如芒刺在背。
考試鈴聲敲響,監考老師開始派發卷子,宮漓歌看了一眼窗外。
雨後的天空晴空如洗,陽光穿破雲層,綻放出萬縷金絲,衝散世間所有陰霾。
夏淺語應該是來不及參加考試了,一如她當年。
宮漓歌拿到考卷,遒勁有力的在卷子上落下宮漓歌三個大字。
廢舊的倉庫,空氣中黴味與體液的味道相互交織,形成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
老鼠從泛黃的紙盒後麵一躥而過,蟲蟻貪食著昨晚男人吃剩的食物,幾隻蟑螂爬過黑長的頭發,啃噬著女人粉色的指甲。
指尖顫抖,夏淺語睫毛晃動著睜開了眼睛,清醒的那一刻身體各種不適層層朝著腦海湧來。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骨頭像是被碾碎了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像是一隻破布娃娃摔在地上。
瞥了一眼不遠處睡著的方芬,夏淺語張了張嘴,嗓子眼兒乾涸得快要冒煙。
“方、芬!”她的聲音很難聽,比起鴨子嗓音也好不到哪去。
沒有睡熟的芳芬瞬間從夢中驚醒,大叫一聲“放過她”睜開了眼睛。
方芬昨晚被強製性目睹了這一切,內心受到極大的衝擊,一睜眼各種讓人作嘔的畫麵像是潮水一般鑽入腦海之中。
昨晚她已經吐了好幾次,那樣的畫麵如同附骨之蛆甩也甩不掉,恐怕這一生都難以忘記。
夏淺語全身疼痛不堪,她畢竟從小到大都是摸爬滾打起來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養在溫室裡的方芬要好很多。
這種情況一般的女人會嚷著去死,她想的是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隻有活著才能將受過的苦千倍萬倍還給宮漓歌。
見到芳芬傻了一樣杵在那,夏淺語氣若遊絲道:“你過來!”
方芬這才回魂,“小語,你沒事吧!”
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剛一起身就被腳下的礦泉水瓶絆倒在地。
夏淺語心裡那個氣,自己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蠢貨搭檔。
方芬腿都軟了,隻能連滾帶爬的滾到夏淺語的身邊,“小,小語,你,你怎麼樣?!”
夏淺語喉嚨裡發出粗嘎的聲音,目光有些呆滯:“幾點了?”
方芬顫顫巍巍掏出手機,上麵全是父母的未接來電,一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方芬嚇得臉色大變:“已經七點了,慘了,要錯過高考時間了!我讓我父母趕緊過來接我!小語,我給你叫救護車吧。
”
夏淺語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