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想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那肯定都是活不下去的,夏淺語的心性,或者說她的臉皮厚到讓宮漓歌不得不佩服的地步。
恐怕她現在恨極了自己,卻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接近自己,這女人是個做大事的。
她都這麼儘心儘力的表演了,自己要是不給麵子那這戲也就唱不下去了。
宮漓歌緩步朝著夏淺語走來,“你……”
“姐姐,我有話要對你說!”夏淺語上前來抓宮漓歌的手,這會兒交卷的考生都陸陸續續走了出來,在這拉拉扯扯的宮漓歌並不喜歡。
況且——她實在嫌夏淺語肮臟。
“去旁邊的咖啡廳說吧。
”她沒讓夏淺語觸碰,率先走去了咖啡廳。
夏淺語在她轉身之後臉色倏然一變,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陰狠的看著宮漓歌離開的方向。
一進咖啡廳她立馬跪了下來,“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
宮漓歌打發了點餐的服務員,自顧自的倒了杯熱水,“錯了?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恨我恨得咬牙切齒,想吃了我的肉,扒了我的皮,啃了我的骨頭才對吧,我早說過,你這一招對彆人管用,我自動免疫。
”
宮漓歌的反應早在夏淺語的算計之中,她跪在地上哽咽道:“我知道姐姐恨我,在這之前我也很恨你,從我回夏家我看到姐姐高高在上,又漂亮成績又好,我樣樣不如你,所以我嫉妒你。
我挖空心思引來父母的注意,讓他們疼愛我而冷落你,你的東西我都想要搶,我處心積慮設計你,這一切我都承認。
那一晚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晚,我求著他們放過我,可沒有人聽我的,他們就像是魔鬼……”
宮漓歌不想聽她描述,“說罷,你找我究竟什麼事。
”
夏淺語眼裡閃著淚光,“我本該是恨你的,但我卻想通了一件事,一開始李二曾問我要不要放棄,上一次在晚宴上姐姐也曾給過我機會,是我心思不正,一心想要置姐姐於死地。
想起來姐姐從頭到尾隻是反擊而已,從未主動害過我,而我從一回家就搶你的房間,冤枉你,姐姐沒有做錯任何事。
我的錯,我該死,也活該承受這一切所帶來的惡果,我不怪姐姐,也知道不配得到姐姐的原諒,我隻求姐姐能給我一條活路……”
宮漓歌喝了一口檸檬水潤潤喉嚨,對於夏淺語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沒有絲毫動容,甚至內心還有一絲絲想笑。
她就不明白了,上輩子的自己究竟是帶了多少層濾鏡,夏淺語的計謀其實並不高明,偏偏每次都管用,就這一張臉,以前她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從未想過是假話。
“所以呢?你要我做什麼?”宮漓歌順著她的戲唱下去。
“姐姐,我知道我罪有應得,但妹妹好不容易才找到親生父母,還沒能在父母膝下儘孝,姐姐能不能……”
“你的心思彎彎繞繞,我懶得猜也不想猜,直說吧,我沒時間和你打啞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