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宮漓歌的人都從她的表情中品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例如夏峰和餘晚情這對夫妻深受其害,還有夏淺語,她幾乎敢肯定,那木匣子的東西放出來不是丟宮漓歌的臉。
若是毫無作用的東西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帶到齊家,除非她這裡麵的東西是——讓齊家栽跟頭的!
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夏淺語在宮漓歌手裡吃了這麼多次苦頭,對宮漓歌的行事風格已經有所了解。
雖然不知為什麼每次她都成功化解危難,自己老栽在她手裡。
齊霜這個傻子,現在得意,恐怕真要是打開了哭都來不及。
夏淺語已經放棄了齊家這棵樹,齊家會變成什麼樣和她沒有關係。
她感興趣的是景旌戟,雖說之前齊燁質問兩人關係的時候宮漓歌說了一句類似表白的話。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對景旌戟說的,但夏淺語總覺得兩人相處方式有些奇怪。
說不定她們的關係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好?
宮漓歌為人傲氣,過去那麼喜歡齊燁,這麼短的時間她肯定沒有放下齊燁,很有可能這個男人還在追求她,宮漓歌說那句話隻是為了討好他,所以當時才沒有看著景旌戟說。
夏淺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原來宮漓歌根本就不喜歡景旌戟,偏偏還要吊著人家,還以為她有多純潔。
夏淺語想通了這一層,她自認為在男人這塊,自己比宮漓歌更懂男人心。
男人的耐心沒她想象中好,她一邊無法徹底舍棄齊燁,一邊吊著彆人,那男人要不了多久就會對她沒了耐心。
如果自己……再添上一把火呢?
夏淺語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她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一旦這個計劃成功,她不僅能將宮漓歌踩在腳下,而且她還會成為人人羨慕的景少女人。
以她的手腕,隻要攀上了景旌戟,成為景太太也是手到擒來之事。
越想骨子裡仿佛有著一團火,興奮的將她快要燒灼。
夏淺語再看向景旌戟的眼神已經變了,景旌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夏淺語的獵物,對方打量著他,想著從哪裡下口比較好。
景旌戟隻覺得背後有股涼意,是不是空調開得太低了?
他將手裡的木匣子握得更緊了些。
齊霜對這一切懵懂無知,還沉浸在要讓宮漓歌難堪之中。
“漓歌姐姐,你就拿出來給我瞧瞧唄,是什麼好東西被你這麼寶貝著。
”
景旌戟心裡隻有一個感覺,他這輩子見過不少蠢人,但蠢到齊霜這樣的程度還是頭一回見,要生在古代行軍打仗,她一定是提著自己頭去敵方大營送外賣的那種。
他壞心得就想當場打開,看這蠢貨怎麼接?
就是不知道宮漓歌的心思,她挺在乎那老頭子的。
看在老年人的份上,景旌戟憋著自己的壞心思。
宮漓歌緩緩開口:“要開也行,齊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齊霜開始裝傻,趙月本來也想著要是宮漓歌不提也就罷了,偏偏宮漓歌主動提了出來。
齊燁已經丟了一次臉,她不想再節外生枝。
“霜兒,不要忘記了我給你說的。
”
齊燁和宮漓歌能不能再續前緣先放在一邊,目前宮漓歌的金主已經現身,景旌戟擺明了給她撐腰而來,她得罪不起景家。
齊霜盯著那個木匣子,“好,我給你道歉。
”
她端起一杯酒走到宮漓歌麵前,“漓歌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胡言亂語,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
齊霜變得這麼乖巧倒是讓她沒地方挑刺,宮漓歌借著她的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