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套房的床很軟,軟得就像是浮雲,加上此刻的藥物控製,宮漓歌更覺得自己像是躺在雲上,沒有一點重心,那團火燃得越來越旺盛了,就連她的喉嚨都有一些乾涸。
但她沒有害怕,因為她知道容宴會來,一定會來!一如當年,大火之中被所有人拋棄的自己,隻有他冒著大火衝進來。
就算是今天,他一定也會趕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拖住齊燁,拖到他來為止。
明明身體已經開始身不由己,宮漓歌的頭腦卻是冷靜異常。
她冷冷的看著齊燁,“你但凡碰我一根手指頭,你的手就彆想要。
”
她凶巴巴的語氣並未讓齊燁生氣,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片喜色。
“歌兒,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藥效才剛剛發作,一開始你可以控製,到了後麵你會求我的。
”
說著齊燁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個場景,整個人亢奮不已,全身的血氣上湧,他竭力壓抑著自己的血性。
“你一定會求我的,我等你。
”
齊燁吞咽著口水,他不算是重欲的人,目前為止也隻碰過夏淺語一個女人而已,可以說夏淺語是他的啟蒙老師,知曉了那件事的味道以後他麵對宮漓歌更加心猿意馬。
見他伸手朝著自己而來,宮漓歌平靜的心這才有了一絲絲漣漪,“齊燁,你做什麼?你說好不逼我的。
”
“放心,我說話算話,我隻是想消消火而已。
”齊燁的眸子已經染滿了欲色。
消消火!
他要怎麼消?
宮漓歌看著那隻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手,緊張得神情大變。
“彆,彆過來……”
*
房間內。
蕭燃擴大了視頻,大廳中這會兒也熱鬨非凡,景旌戟拿著木匣逗弄著齊霜,齊霜那點雙商,在他麵前就跟逗狗似的。
周圍的人笑了好幾波,就連屏幕前的蕭燃也笑道:“景爺平時最喜歡逗人玩兒,那齊霜像隻猴子似的,氣得抓耳撓腮,又不敢真的做什麼,隻得任由景燁逗弄,先生,你的眼睛要是可以看見就好了。
”
容宴看著虛空的一片漆黑,他這些天最渴望的事情就是恢複光明,腿腳便利,那樣他就不用守在這裡關注著宮漓歌的一舉一動。
容宴對熱鬨並不感興趣,他天生就是一個冷心薄情寡義的人,熱鬨於他隻是負擔。
他所能忍受的也隻是宮漓歌陪在他身側。
“阿漓呢?”容宴不想聽景旌戟是怎麼逗齊霜,自從宮漓歌去了老爺子那邊,他就聽不到她的聲音,突然斷了和她的聯係,讓他很不安。
“我馬上調過來,漓歌小姐應該在老爺子這……”蕭燃看著另外一個鏡頭下的畫麵,除了老爺子,他身邊並無宮漓歌的身影。
“怎麼?”容宴敏感的問道。
“沒,沒事,我在找,今天人有點多。
”
宮漓歌是很紮眼的,不管在哪都會一眼就看見,然而蕭燃環視一圈,就連走廊都看了,那攢動的人頭沒有一人是宮漓歌。
平生臨危不懼的蕭燃生平因為沒有在監控畫麵裡找到一個人而慌亂。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房間裡凝滯的冷氣越發濃鬱,正散發著冷氣源頭的容宴看著他的方向,哪怕他是個瞎子,蕭燃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