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看清楚,一個飛踹而來,齊燁被踹翻在地,後頸被人劈了一下,黑暗襲來。
“誰?是先生嗎?”宮漓歌還閉著眼睛,不敢亂看。
輪椅滑進來,容宴的聲音響起:“是我,你可……還好?”
他的眼睛看不見,隻感覺迎麵而來的熱氣升騰,一男一女在浴室會做什麼?容宴的掌心被他的指甲蜷成一團掐出鮮紅。
涼三扯下浴巾蓋住齊燁,等待容宴發落。
“爺,齊燁被我擊昏,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漓歌小姐可以睜開眼睛了。
”
宮漓歌這才睜眼,看到容宴那張俊朗非凡的臉就在身邊,那一顆懸起的心這才落下。
“我很好。
”她啞著聲音道。
她還被束縛著,涼三不敢亂碰,哪怕隻是取下皮帶這麼簡單的動作涼三也生怕會觸碰她的肌膚。
“爺,漓歌小姐在你的左前方,她的手被齊燁用皮帶綁著。
”
容宴的方向感極好,按著涼三說的方向而去,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滾燙的肌膚。
他碰到了她的手臂,容宴還隻是碰了一下,宮漓歌便覺得靈魂都要出竅了。
和齊燁周旋的時間裡她隱忍到了極點,以至於見到容宴,哪怕容宴隻是指腹輕輕觸碰到她的肌膚,她便不可抑製的輕哼了一聲。
“嗯……”
要不是容宴的手指抖了抖,宮漓歌真的以為她是在做夢,那樣的聲音竟然是從她口中叫出來的!
此刻熱得不僅是她,還有涼三,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想聽到的,現在自毀雙耳還來得及嗎?
“出去。
”容宴的聲音還算是冷靜,幾乎沒有任何波動,但若是細看,就能看到容宴的耳根子已經染上一抹鮮紅。
涼三掃了一眼地上的齊燁,“先生,齊燁怎麼處置?”
“殺……”
宮漓歌打斷他的話,“先生可否聽我一言?”
“說。
”
宮漓歌說了一個方案,也許是怕容宴多想,她連忙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舍不得,他到底是老爺子的孫子,我是怕老爺子受刺激。
”
“我明白,就照阿漓的意思辦。
”容宴想著宮漓歌一直將畫帶在身邊,沒有打開的原因就是因為齊老爺子。
“是,爺。
”涼三蹲下身,一把將齊燁扛在肩上,像是扛沙包般徑直離開。
“得罪了。
”容宴低低的聲音響起,他順著她的手臂慢慢滑上去。
宮漓歌知道他已經很小心,並沒有要趁機占自己便宜的意思,他看不見,隻有這樣才能快速找到皮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