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宮漓歌沒有發現,她離開的瞬間那雙深紫色的眸子輕輕閃了閃,比起從前的暗淡無光,多了一點點光澤,儘管很淡,再不似過去的死水。
天知道宮漓歌伸手探過來那一瞬間,他的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了。
好在,她沒有發現。
容宴本不是故意偷看,可他畢竟看了,自己眼睛的事情還是晚點再告訴她吧。
掌心仿佛還有她剛剛埋頭後的觸感,想著先前兩人在花灑下那差點擦槍走火的一幕,容宴這才發現,他遠沒有他想象中定力那麼好。
他滑著輪椅去了洗手間,沒有蕭燃在身邊,容宴嘗試著扶著洗臉池從輪椅上起身。
雙腳顫抖不已,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腳下,腳不再是像是過去那樣毫無反應,他知道痛,知道麻了。
咬牙站起來的那一瞬,他的天亮了。
雖然汗水浸透了全身,雙腿還在打顫,但他終於站起來了!!!
隻是一瞬後,他又重重的跌回了輪椅。
那冰山般的嘴角噙著一抹春風般的笑容。
小姑娘,等我……
門開,蕭燃站在門口,“先生,你又亂來。
”
“蕭燃。
”容宴的心情很好,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嘴角輕揚:“我的眼睛,能看到光了。
”
蕭燃一怔,繼而臉上浮現出喜色,“真的?什麼時候?”
他在大廳鑒彆畫,並不知道上麵浴室裡的火熱氛圍,涼三守口如瓶,隻用了一句話就帶過。
蕭燃以為宮漓歌就是用了鎮定劑才好的,絲毫沒有想過在這之前發生了些什麼事。
“不久前。
”他從浴室出來,眼睛有些刺痛,再睜開眼就已經能看到些模糊的輪廓。
蕭燃高興壞了,“一會兒讓老譚給先生再好好看看。
”
“隻能看到輪廓,其它的看不清。
”
“不著急不著急,先生慢慢休養便是。
”
“這件事暫時不要透露出去,尤其是在……阿漓麵前。
”
蕭燃狂點頭,也沒深究這裡麵有什麼蹊蹺,“是,先生,對了,那齊燁的藥效也快要發作了,十倍的藥物,再不放個女人進去,恐怕他……”
提到齊燁,那雙幽紫色的雙瞳中掠過一抹狠戾,在宮漓歌麵前他隱藏得很好,如今毫不掩飾,那樣的眼神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匹盯上獵物的狼。
“把那朵蓮花丟進去。
”
蓮花=白蓮花=夏淺語。
容宴隻聽他們提了一句,大抵上明白這詞是什麼意思,落在旁人的耳裡,倒顯得有些萌。
“那夏淺語還做著打先生主意的美夢,老譚一進場她就想靠上去,看來對齊家是沒有興趣了,齊家還想要和漓歌小姐重歸於好,掌控她手裡的股份,這兩人在一起,嘖,倒也是天生一對。
”
蕭燃的笑,讓人涼颼颼的。
這兩人在一起,恐怕兩家都得炸!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