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的要求,隻是尾音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情欲。
宮漓歌也愣了一下,男人指腹留下的觸感記憶猶新,仿佛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餘熱,宮漓歌臉紅耳赤的關了燈。
明知他看不見,她還是想躲在黑暗中,隱藏自己的神情。
眼前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漫無邊際的黑暗,一如他往昔的歲月,沒有半點光亮。
他像是一個苦行僧,一人行走過很多地方。
黑暗覆蓋著他的整個世界,漫無邊際,陪伴著他的隻有自己的影子。
冷也好,餓也罷,習慣了便不會在意這些感情。
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直到宮漓歌的出現,他開始貪戀著那一點點屬於她的溫暖。
宮漓歌也平靜了下來,她仰麵躺在床上,看著外麵路燈透進來的淺淺暖光。
玻璃窗上樹影搖曳,像是鬼影一樣張牙舞爪,將本該暖融的氣氛破壞乾淨。
風很大,有雨絲斜斜打在窗上。
她心裡那一簇小火苗也被淋濕。
宮漓歌手背搭在眼上,臉頰的餘溫但去,她清醒了很多。
腦中想著一個問題。
就算是這樣,容宴也沒有選擇睡床,究竟是他太紳士,還是……
紳士得過分,就代表男人對你毫無感情。
用網友回複的話來說,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生物,對異性往往有著衝動,更何況是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會忍住。
忍住的原因隻有一個,他為了保存心裡的那份美好。
如果他喜歡自己的,那就更不可能把持住。
如今又是如此,他規矩守禮,反倒讓宮漓歌覺得彆扭。
床上床下,看似很近,無形之中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並不知道容宴所想,天知道容宴隻是表麵偽裝得足夠好,事實上他每一次和宮漓歌接觸都恨不得將她吃乾抹淨,但他又彆扭的想要等她真正愛上自己。
他克製自己的獸性,沒錯,他心裡確實有一處乾淨的地方,讓他這些年來小心維護。
那處乾淨不是彆人,正是現在躺在床上,還沒有想起他是誰的小姑娘。
“宴哥哥,等你長大了就來娶我好不好?”
我的小姑娘,我已經長大了,你卻將我忘得乾乾淨淨。
闃靜的房間,傳來了宮漓歌小小的聲音:“先生,你睡了嗎?”
“沒有。
”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好。
”
宮漓歌咬著嘴唇,思忖半天才緩緩開口:“在宴會上,景少曾說你能聽到我們說的話,是麼?”
但後來景旌戟又說他聽不到,宮漓歌心裡沒個底。
“是。
”
果然……
宮漓歌臉上退下的餘溫再度卷土重來。
“先生聽到我說的那句話了麼?”
那句“好到我想將這顆心雙手奉上”的話。
她像是單方麵在表白。
容宴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
“嗯。
”
宮漓歌將唇都咬得通紅,“那……先生的意思是?”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