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溫柔的安撫著她,“彆怕,阿漓。
”
宮漓歌拽緊了他胸前的衣襟,淚流滿麵,語音哽咽:“你為什麼不信我?”
斷斷續續的囈語就那麼在耳邊飄蕩著:“為什麼不……信我?”
破碎的音節,她在夢中經曆著怎樣的悲傷?
那些人渣,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很顯然,還不止一件。
如果不是長年累月的積累,她又怎麼會到夜夜噩夢到恐懼的地步?
容宴滿身冷意,恨不得現在就吩咐蕭燃滅了那些讓她難過的人。
身上陰冷的殺意彌漫開來,懷中的小女人瑟縮了一下。
容宴手指觸碰到她潤濕的眼睫,收斂了身上的寒意,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頰埋在自己的肩頭,給予她溫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我信你,我信你。
”
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信你,也有我信你。
宮漓歌重生後經常會夢到上輩子那些陰暗畫麵,她夢得最多的也是夏淺語在訂婚那天設計自己勾引齊燁,讓自己身敗名裂,受人指指點點。
哪怕她說乾了喉嚨,夏峰和餘晚情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打來,流言蜚語像是漫天刀鋒狠狠淩遲著她。
沒有人信她,她一步步退到甲板,墜入深深的大海。
鹹濕的海水從四麵八方灌進來,像是海怪一樣吞噬著她。
閉眼之前,她仿佛看到容宴的臉,他抱著她的身體溫柔道:“阿漓,我信你。
”
灼日穿破雲霄,落在茫茫大海上,容宴紫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光芒。
身體不再陰冷潮濕,被溫暖所取代,四麵八方的雪花震碎,波濤洶湧的大海逐漸趨於平靜。
宮漓歌緩緩睜開了眼睛,夢中的男人就在咫尺。
容宴一夜未眠,守了宮漓歌整夜。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眼睛比之前又好了許多,宮漓歌輪廓再度清晰了些。
他能看到她的五官,甚至是她睜眼的動作他都能看到了。
心裡湧起強烈的興奮,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宮漓歌了。
容宴壓製著心裡的激動,感覺宮漓歌動了動,沙啞的聲音響起:“醒了?”
宮漓歌本來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容宴的聲音傳來,瞌睡不翼而飛。
她嚇得語無倫次,“先,先生!對,對不起,肯定是我夢遊滾到床下了!”
那略帶沙啞的聲音不緊不慢道:“你沒有夢遊。
”
宮漓歌先是愣了半瞬,看看被子還是昨晚蓋的,身下睡的也是床而非地板。
現在兩人的姿勢嫉妒曖昧,她跟章魚似的連手帶腳攀附在容宴身上。
容宴的真絲睡衣早就被她拉扯開,露出裡麵奶白色的精壯胸膛。
她昨晚就是這麼杵著人家胸膛睡覺的?
不對啊!
宮漓歌先將羞澀放一放,“先生,你怎麼會在這?”
“昨晚你做了噩夢。
”
“我的意思是……先生怎麼上來的?”
容宴坦然道:“爬上來的。
”
常人也就是抬腳的事,偏偏那人是容宴!!!他為了上床一定耗費了很大的精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