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看到綠植後麵兩人逐漸重合的身影,他猛地撥開綠植,容宴的身形被宮漓歌擋去了大半。
他隻看到宮漓歌彎曲的脊背,以及環繞在她身上的那隻男人的手骨節分明。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升起,之所以這個男人在懟他,難不成他就是宮漓歌身後一直沒有露臉的人!
想到這裡,齊燁伸手將宮漓歌拉開。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蕭燃先一步攔住了他,“請留步,齊先生。
”
齊燁更加可以確定,這就是那一直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分明隻有一步之遙,他就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臉。
蕭燃和涼三猶如銅牆鐵壁擋去了他所有的視線。
齊燁像是一隻憤怒的獸,他都沒有碰過的女人,宮漓歌竟敢!竟然敢當著麵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
“宮漓歌,他是誰?”他以一副質問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口吻撕裂問道。
在沒有看到兩人親密接觸之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
如今他騙不了彆人,也騙不了自己。
那個女人變心了,早就變心了。
宮漓歌鬆開容宴,白潤的指尖撫著他瀲灩水光的薄唇,男人堅毅的容顏在夕陽下也多了一抹暖意,一如她唇角的溫柔。
她緩緩轉身,神情玩味的看向齊燁:“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他是我男人。
”
一句男人從口中出來,連帶著她自己心裡也跟著多了一抹酥麻。
齊燁眼睛通紅的盯著宮漓歌,那樣慵懶中帶著絕代風華的少女,她身上的光芒是為那個男人而綻放!
齊燁拚命想要上前,蕭燃用力一推,他的身體後退幾步,連男人的眉毛都沒看見。
涼三將指骨捏得哢哢作響,齊燁想到自己吃過的苦頭,氣得瞪了宮漓歌一眼,“宮漓歌,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你不要後悔!不知羞恥。
”
說罷拂袖離開,他聽到幽幽的女聲傳來:“認識你,才是我一生中最後悔的事。
”
齊燁垂在兩側的手指蜷成一團,這句話堪比殺人刀。
他的步子隻是微頓,並沒有停下快步離開。
沒了無關緊要的人,宮漓歌這才後退一步,和容宴拉開了距離。
容宴的臉上雖然平靜無比,心裡早就翻起滔天巨浪,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激動和欣喜。
他終於可以看到他的小姑娘了!
宮漓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容宴的眸子比起之前亮了許多,仿佛一顆幽紫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先生。
”她攏了攏頭發,低聲解釋:“我早就和他說清楚了,沒想到他這麼自戀,剛剛我……”
容宴將她拉回腿上,冰冷的唇線變得溫柔:“我很喜歡。
”
她說,自己是她的男人,他喜歡這個稱呼。
齊燁黑著臉回到包房,趙月笑著道:“燁兒,剛剛我們和你夏叔叔商量過了,下個月初七訂婚,你看怎麼樣?”
齊燁滿腦子都是宮漓歌說的那句話,“隨便。
”
“婚姻大事,怎麼能隨便!”齊橫不滿的哼了哼,要不是因為他的隨便,今天也犯不著要和夏家結親。
齊燁哪有心思訂婚,滿腦子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了?”夏淺語覺得他的情緒不太對勁,難不成剛剛出去又被宮漓歌給刺激了?
“和你無關。
”齊燁冷冷瞪了她一眼。
他恨宮漓歌變心,更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夏淺語,他根本就不會背叛宮漓歌,更不會有那個男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