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脫外褲還能理解,這全都脫了,這醫生不是腦子有問題,那就是個流氓!
容宴的眼睛倏然睜開,宮漓歌猛地抬頭。
兩道視線同時落在吳醫生身上,偏偏吳醫生還一臉坦然,坦然得讓她們覺得是自己思想邪惡。
宮漓歌吞吐道:“醫生,咳,那什麼,我想問問,全脫是嗎?”
她一定是聽錯了!
吳醫生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宮漓歌起身和他理論,“這問題就大了!脫外褲我能理解,可這全脫……是為什麼?”
吳醫生反倒覺得她的這番話有些奇怪,“還能是為什麼?不看看患處,我又怎麼治療?”
“你說的患處不是腿?”
吳醫生被她這種看流氓的眼神看得無語,心中也被激怒起來,“小姐,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呢?我雖然治病救人多年,可我不是骨科大夫啊!”
容宴像是明白了什麼,扣著輪椅扶手骨節泛白,神情越發冰冷,“不是骨科,那是——什麼科?”
吳醫生被容宴身上陰冷的氣息所震懾,嚇得趕緊彎腰,哆哆嗦嗦回答:“生,生殖科。
”
宮漓歌看向容宴,這……是個什麼情況!
她低喃了一句:“原來不是治療腿。
”
是她一開始就想錯了啊。
容宴突然有一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蕭燃和景旌戟兩個混帳東西,虧得他也以為是治腿。
好死不死,宮漓歌還看了個全程,她也覺得是自己身體有問題吧!
宮漓歌看到容宴臉上那張平淡無波的臉突然湧上色彩斑斕的表情,原來容宴也會有表情這麼豐富的時候。
她終於明白了,上一次自己被人下藥,他為什麼能忍著不碰自己,竟然是他身體有疾!
“先生……”宮漓歌知道這種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傷自尊,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就不來了,她想說些寬慰容宴的話,例如自己永遠不會嫌棄他之類的。
可這種情景,不管說什麼都好像不太對勁。
容宴仿佛已經料到她會說什麼,神情更加難看,“不是你想的那樣。
”
宮漓歌見他欲言又止,同情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先生,我都明白的,你彆擔心,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好好配合治療便是了,相信自己,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
現在場麵已經很尷尬,她要是留在這,隻會更加尷尬。
宮漓歌三十六計走為上,容宴平生第一次有一種挫敗感和無能為力。
難道他要拉著宮漓歌說自己不是不行?
就算是他肯說,宮漓歌肯信嗎?
上一次她那樣千嬌百媚自己都能守著不碰她一根手指,她一定不會信的。
容宴隻能看著宮漓歌離開,而他憤怒、狂躁、甚至還有些無助。
這特麼的都是些什麼事!
吳醫生還在一旁好死不死道:“先生,小姐說的沒錯,隻要您配合治療,一定會走出陰霾,重回巔峰!”
容宴一記冷眼掃過來,吳醫生嚇得滿臉慘白,全身浸淫在刺骨的冷意中。
吳醫生心虛的瞥著容宴那緊緊扣著扶手的手,生怕他一動怒直接將扶手給攔腰折斷。
在吳醫生擔心受怕中,他聽到從容宴的牙齒縫隙中擠出一個“滾”字,這才如遇大赦,夾著尾巴飛一般的逃走了!
宮漓歌心情複雜的走出去,景旌戟連忙迎了上來,就連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蕭燃都上前了一步。
“怎麼樣?”
宮漓歌麵皮上的薄粉還沒有消退,“啊這……”
這讓她怎麼開口?說她扒了容宴的皮帶沒勇氣繼續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