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容小五心裡是嗶了狗,真是好的不靈壞得靈,剛剛才說到曹操,曹操自己上趕著就來了。
金玉顏穿著一條白裙,大波浪披散下來,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像是弱柳扶風,招人心疼。
這樣的女人,宮漓歌理解為什麼景旌戟放不下了,一個擅長偽裝自己的女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就算看清了她的真麵目,他的心裡仍舊帶著一層濾鏡的假麵。
宮漓歌還記得上次的不歡而散,金玉顏提到景旌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不管她愛不愛他,宮漓歌都感覺到了她對景旌戟的占有欲,這種瘋子女人是最可怕的。
“金小姐。
”宮漓歌鬆開了禮服。
金玉顏哪有那天的猙獰,臉上一直是柔柔的笑容,“宮小姐,見你身體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聽了你的遭遇,我深感痛心,我那傻弟弟居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我多次想要給你道歉,無奈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你住在哪裡,金家還欠你一聲抱歉,我替金家給你賠個不是,這條禮服是我一個月前訂下的,你喜歡我……”
沒等宮漓歌開口,容小五冷著臉拒絕,“她不喜歡。
”
金玉顏仿佛這才看到容小五,“宮小姐,這位先生是?”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吃你家大米了?”
容小五看到金玉顏那張臉就覺得厭惡,初印象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就像景旌戟這麼多年仍舊自欺欺人,覺得當年金玉顏或許是身不由己。
容小五就不同了,在他眼裡金玉顏滿臉都寫著心機女三個大字。
宮漓歌好歹也算個鑒婊達人,容小五不提醒她也品出了金玉顏的真麵目。
容小五見過金玉顏,金玉顏卻不知他的身份,見他怒氣衝衝,顯得十分委屈。
“先生,我知道我金家的人對不起宮小姐,你消消氣,我隻想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彌補宮小姐而已。
”
“不用了,金小姐,我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
宮漓歌也懶得看她表演,容小五攔在宮漓歌麵前惡狠狠對金玉顏道:“離她遠點。
”
說罷便拽著宮漓歌的衣袖揚長而去,金玉顏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彎起。
宮漓歌,你還真是按捺不住寂寞呢,一腳踩著景旌戟,一腳又踩著彆人。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將兩人的背影拍了下來。
金玉顏喃喃道:“小賤人,你將我金家害成這樣,我該怎麼陪你玩呢?”
眼底的溫柔儘數被陰狠所代替。
金家的賬,就由你來還吧!
容小五走出老遠還在碎碎念,“一出門就遇上這尊瘟神,真是倒黴,我該讓四哥過來,看看她這惡心的鬼樣。
”
宮漓歌揉了揉他的腦袋,“有什麼好氣的,她不就要送我一條裙子,你至於氣到現在?”
“誰知道那裙子裡被她放了什麼惡毒的東西?小嫂子,這種人你一定不要招惹,誰知道她打得什麼鬼主……”
容小五的話沒說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身上,神情倏然一變。
“小嫂子,我讓涼三在暗中保護你,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晚上記得給我留冰淇……淋。
”
容小五的身影三兩下便沒了蹤影,尾音也隨風而去。
宮漓歌無奈的搖頭,這人分明是容宴的弟弟,怎麼性格相差這麼大?
說起來小五的身份很特彆,金玉顏像是從來沒見過他的樣子,既然是容家的人,為什麼存在感這麼低?
宮漓歌隨便選了一條禮服,到休閒區點了一杯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