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混跡娛樂圈這麼久參加的晚宴數不勝數,導演編劇圈的還是頭一次,她一個小新人,能被塗恩邀請到這種地方,可想而知,塗恩十分看中她。
她打量著今天來參加聚會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麵孔,例如正朝著她走來的兩人。
在宮漓歌初入娛樂圈的時侯和她們打過交道,本事和脾氣成正比。
才入行隻是小新人的宮漓歌被她和女主角聯手折騰得夠嗆,因為出色的外貌一入圈就被盯上,當時女主角就安排編劇蕎麥將宮漓歌的戲份改得麵目全非。
給她增加了不少侮辱性的戲份,宮漓歌被折騰得夠嗆,不是跳水,就是挨打,拍完那部電視劇,她進了不下五次醫院。
蕎麥要是不出現宮漓歌都快忘了這回事,想著過去的事手指忍不住略略用力。
蕎麥和薛姍姍一左一右包夾過來。
兩人一如既往的輕蔑臉,蕎麥手臂一揮攔住了宮漓歌的去路。
“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宮漓歌再看到這些令人惡心的人,沒有了當年才入行時的緊張恭敬。
宮漓歌紅唇勾起漂亮的弧度,聲音如清泉般清澈無比,“維納斯酒店。
”
蕎麥冷笑一聲:“裝聾作啞,我來告訴你,這來的不是編劇就是導演,可不是你這種不入流的戲子來的地方。
”
蕎麥仍舊和當年一樣,捧高踩低,在她眼裡,隻要是不出名的藝人和戲子無異。
戲子?將她當成演員了?
“哦,我便是來了,你要怎麼樣?”宮漓歌反問,“據我所知,這酒店好像不是你家開的。
”
宮漓歌反唇相譏,蕎麥完全驚呆了,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闖入不屬於她的領地,不但沒有半點被人抓住的窘迫,反而這麼坦蕩的反問。
臉皮簡直太厚了!
蕎麥有兩部偶像劇賣得不錯,在編劇圈雖然和名導地位相差甚遠,在三流的小編劇前,她一直以長輩自稱。
就連一些幾線小藝人見到她也紛紛示好,蕎麥自恃過高,見到一個陌生藝人敢這麼懟她,當即臉色憤怒,“不知檢點的東西,你知道我是誰?”
宮漓歌紅唇的弧度勾得更大:“來這的不都是編劇?”
說這話的時侯宮漓歌打量了她幾眼,“你的劇剛好我看過。
”
蕎麥得意洋洋,“既然看過,就該知道,我剛拿下最佳編劇,我……”
“文辭不通,劇情狗血,要不是剛好搭上草莓衛視,加之今年並無其它劇競爭,你以為就你那部言情狗血劇能有這數據?
蕎麥,現在能笑就多笑笑,畢竟這也就是你巔峰時代了,不出一月你就會走下坡路,保不準年底前還能榮獲金掃帚最佳編劇大獎。
”
宮漓歌清楚的記得蕎麥卷入穢照門,巴結導演不成,反倒弄得人儘皆知,後麵的作品拍一部毀一部。
在娛樂圈這種地方,就算知道這是實話,大家隻看數據,這種事實反而不太重要。
這句話對於現在正在風頭上的蕎麥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下來,蕎麥目露凶光,端著酒杯就朝著宮漓歌的臉上潑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對我說話?”
酒沒有潑到宮漓歌的臉上,而是被宮漓歌提前拽住了手腕。
“怎麼,想潑我?”宮漓歌冷笑的看著她,“這麼多年了,你這個習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
當年在劇組,宮漓歌就被蕎麥潑過一杯熱咖啡,滾燙的咖啡順著她的衣服浸入,將她的背燙紅一片。
直到現在宮漓歌仍舊記得那一杯咖啡的溫度,以及蕎麥那張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的臉。
蕎麥潑酒的動作已經很快了,沒想到宮漓歌的動作更敏捷,甚至對她的想法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