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響起,就像是平地驚雷炸起,大家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塗恩說的話。
陳玉清嘴角抽了抽,到現在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個現實,以塗恩的身份地位,他怎麼會?
“塗導,這……不是真的吧?是她仿冒你的簽名是不是?”
塗恩言笑晏晏,落落大方對大家介紹道:“她是我特地邀請過來的,來,非邪,過來見過陳導。
”
“陳導。
”宮漓歌微微一笑,那抹笑容落在大家眼裡,怎麼都有一股子的諷刺意味。
陳玉清隻感覺到一個巴掌迎麵朝著他臉扇來。
這竟然是塗導親自邀請的人,他剛剛都做了什麼?甚至還差點將人趕了出去。
陳玉清壓下心裡複雜的情緒,立馬換上一張笑臉。
“原來是一場誤會,都怪有些人不長眼將我也誤導了,非邪小姐,剛剛的事你彆放在心上。
”
“陳導客氣。
”宮漓歌淡淡道。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蕎麥以為靠著陳導就能耀武揚威,殊不知人家背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
“論起地位、威望,陳導可是連塗導的腳背都摸不到,真是佩服這位小姐,居然搞定了最難的塗導。
”
“怪不得玉顏小姐說看到她去攔塗導的車,這車攔得真好,指不定攔到哪裡去了。
”
那些侮辱性極大的流言蜚語並沒有取悅金玉顏,反而印證了塗恩和宮漓歌關係匪淺,金玉顏心情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愉悅,如果是塗恩邀請,她今天來乾什麼?
一開始盛氣淩人的蕎麥,如今就像一個笑話,滿身狼狽,周圍的人都在嘲笑她,仿佛她從天際一腳踹到淤泥中。
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一切?蕎麥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憤怒道:“塗導,彆怪我多言,今天來的都是編劇和導演,她一個演員何德何能進來?就算是您,也不該為了她開這個先例,否則以後藝人都進來,誰能來負責?”
“是啊,不能因為塗導在圈子裡超然的地位就不顧規矩,不然我們都可以帶藝人進來,那豈不是亂了套?”
陳玉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他本就不滿塗恩以德高望重的模樣來淩駕於他之上,難得能見到他出錯,陳玉清哪能放過這個機會。
“說得也是,塗導,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為了人情罔顧規矩,大家也難以信服,今天這種場合這個小姐出席不太合適,不如……”
喬麥惡狠狠的盯著宮漓歌,“讓她現在就滾出去!這裡不是她來的地方!”
陳玉清聲音溫和:“非邪小姐,不要讓我為難,請你離開。
”
金玉顏眼眸微眯,心裡有個聲音也在叫嚷著,將她趕出去!自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宮漓歌夾著尾巴被趕走的模樣了。
“臉皮真厚呢,一個小藝人還敢來這。
”
“人家都發話了,還不走,真以為自己是花瓶站在這好看呢。
”
“惡心,還不快滾。
”
宮漓歌不但沒有離開,反而背脊停得更直,“我為什麼要走?”
“你又不是編劇,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裡?”
“就是,也不能仗著塗恩導演撐腰就死皮賴臉不走吧。
”
“滾出去。
”
對女人惡意最大的往往都是女人,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編劇惡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