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敏銳的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朝著二樓的窗戶看去,宮椒嵐倚在窗邊。
四目相對。
她是居高臨下的君主,宮漓歌是被宮家遺棄的喪家之犬。
宮漓歌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姿態優雅,絲毫沒有落於下風的樣子。
宮椒嵐反成了先移開視線的那個人。
如她所言,喪家之犬就該有喪家之犬的樣子。
宮漓歌的這樣子著實讓人覺得有些討厭,宮椒嵐煩悶的關上了窗戶。
在她眼裡宮漓歌區區一隻螻蟻,她隨便就能弄死的存在,但那樣就證明她怕了。
宮斐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他的女兒也早就死了,即便是還活著,家裡的長輩也不會允許宮漓歌回來。
宮家大局已定,老爺子沒幾年活頭,誰想要迎接宮漓歌回來多分一杯羹,那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沒有宮斐撐腰的醜小鴨,自己何懼?不過就是有些礙眼而已,她不出手自然也有人收拾宮漓歌,自己何必臟了手?
宮漓歌見那扇窗戶關上,阻絕了她打量宮椒嵐的視線,宮家和她之間的戰役,已經開始了。
剛這麼想著,她突然察覺到一道侵略性極強的視線,宮漓歌猛地朝著二樓看去,那裡隻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白得嚇人。
粗略判斷,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手。
剛剛是他在看自己?
男人右手指腹撫著酒杯,仿佛是少女瓷白的肌膚。
警覺性挺高的小丫頭,有趣。
“嗨,漓歌,這裡的糕點超級好吃的!!!”宮漓歌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一轉頭,對上章小魚那雙明亮的眼睛。
就知道,除了這個吃貨就沒誰了。
宮漓歌收起了身上的氣場,“你也來了?”
章小魚往宮漓歌嘴邊塞了一塊巧克力,“托你的福,之前在網上替你說話,沒想到收獲了好多粉絲,還有幾家公司要買我的版權和我合作,我今天才有資格進來,我都快吃撐了,嗝~”
宮漓歌覺得,她更適合自己的劇組。
“漓歌,上次我發給你的看完了嗎?我這還有好多存貨,我再發給你好好鑒賞鑒賞。
”
宮漓歌一聽這話,慌亂逃離,“我還有點事,咱們回聊!”
宮漓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天知道容宴早就恢複了視力,也就證明那天的h文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一定在他心裡是不好的形象了。
一想到這茬,宮漓歌尷尬得大腳趾都要抓地。
“誒,你彆跑那麼快嘛,我又不吃人。
”章小魚嘟囔著,“好了,不看就不看,我不逼你就是了。
”
說著她一轉身,端著的巧克力蛋糕蹭了彆人一西服。
景旌戟追著宮漓歌而來,誰知道這個吃貨會突然回頭。
大眼瞪小眼,又是她!
景旌戟覺得自己腦袋又要疼了。
被章小魚在水下猛踹的恐怖支配感蔓延到全身。
“我西服……不便宜。
”他低頭看著白西裝上麵的巧克力。
“景爺。
”章小魚拿著濕巾,“我這就給你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