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顏重新整理好了儀態才離開,她的背後一道黑影悄無聲息消失。
二樓的房間裡,黑影站在男人身側,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聽完始末,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景家那小子的野心倒是不小,謝爻,你說咱們要是將宮漓歌送到景旌戟的床上,這戲是不是更好看了?”
謝爻看著主子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味的光芒,他的惡趣味又開始了。
“五爺,宴少爺從未有過女人,他怕是很看中宮小姐,若是這麼做的話恐怕會直接激發您和宴少爺的矛盾。
”
“矛盾?”男人嘴角的邪肆加大。
他的視線落在那抹銀色的少女身上,宛如從童話故事裡走出的小美人魚,高貴又美好。
這樣的美好總是讓人生出想要破壞的惡劣心理。
便在這時,宮漓歌扶住了一個快要摔倒的侍應生,香檳不小心灑了一部分在她的裙子上,嚇得那侍應生當場就要給她跪下。
這樣的禮服可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賠得起的,那少年嚇得滿臉蒼白之色,宮漓歌不知道說了什麼,揮手讓他離開,她看了一眼裙擺,並沒有在意。
這一幕被他精確收入眼底,“我改主意了。
”
謝爻戰兢問道:“五爺想做什麼?”
“突然想做個好人了。
”
男人是出了名的性格詭譎多變,他的心思堪比那九九八十一道彎,你是猜不透的。
隻見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虛空指指點點,口中還碎碎念著:“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
被選中的人一定倒大黴了。
他的手指最後停留在了一個人身上,“就她好了。
”
“五爺,您的意思是……”
“今晚就讓她去爬景小子的床吧。
”
謝爻順著指尖看去,下方的甜品區,一個身穿粉嫩嫩小裙子的小丫頭左端著托盤,右也端著托盤,嘴裡還在咀嚼著,腮幫子鼓鼓囊囊,像是隻可愛的小鬆鼠。
“這姑娘……送給景少爺?”
“怎麼?你喜歡?”妖孽男人一回頭,嚇得謝爻連忙低下了頭。
“沒有的事,我隻是覺得兩人互不相識,這姑娘看著不像是那種女人。
”
女人的清白很重要,因為五爺的惡趣味隨便就給了彆人,謝爻無奈。
“就是互不相識才好玩不是麼?金玉顏已經失去了一切,她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景小子身上,而那景楓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晚,他們兩人功虧一簣,嘖,你說那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
謝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五爺的惡趣味,心裡默默替宮漓歌鬆了口氣,卻又為這毫不相識的小姑娘惋惜。
“是,我明白了。
”
“對了。
”男人撫摸著手腕上的一串陰沉木珠,“那金玉顏今晚也不用閒著了。
”
“將她丟給時霆,你覺得如何?”
謝爻對上他發亮的眼睛,咽了咽的口水,“好。
”
男人說出什麼的時候,那絕不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謝爻心中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試探性的問道:“五爺,您認識這位宮小姐嗎?”
男人朝著謝爻看來,他的一雙狹長的眼生得極為漂亮,瞳孔生得略高,眼皮遮住三分之一時,淡淡瞥人一眼,便讓人後背發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謝爻的腦海中升起,如果他真的要對宮漓歌動手,絕對不會改變主意。
難不成是五爺聽到了金玉顏曾經將宮漓歌賣給閻立槨的事情,所以也要將金玉顏送給時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