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定定的看著朝他走來的小姑娘,紅色的絲絨裙子襯得小姑娘肌膚雪白如玉,在自己身邊停下,隨著她俯身的動作,幽幽發香飄來,一縷發絲落到他的頸項間,有些癢癢的。
“我實在很好奇一件事,宴哥哥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容宴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紫色瞳孔像是一口幽幽古井,深邃而神秘。
“愛笑。”
宮漓歌有些意外,“就這?”
“就這。”
他的小姑娘笑起來就像是一輪小太陽,灑進他的世界,驅散他所有的黑暗,治愈溫暖他那顆空寂的心。
宮漓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將自己想要問的話咽了進去。
每個人都有過去,連她和齊燁都有一段人人儘知的狗血往事,她又怎麼能去質問容宴。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宮漓歌移開視線,總覺得容宴一眼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想法。
容宴看著她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小姑娘,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啊。
“哥,我真的覺得你有夠悶騷的。”趴在沙發邊掏火龍果籽的容小五冷不丁抬頭道。
自打被容宴罰了,容小五就和火龍果過不去了,每天沒事就用牙簽將籽一顆一顆挖出來,用他的話來說,將來要用這些籽種一片火龍果樹來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明明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你喜歡小嫂子,恐怕小嫂子也想要一個答案,你又不是算命先生,故作高深乾什麼?”
容宴沒回答,他哪是故作高深,隻是想要一份純粹的感情罷了,如果不是宮漓歌自己想起來,哪怕他將事實和盤托出,宮漓歌隻會以一種感恩的心態和他在一起。
他不差耐心,守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他的小花會開出最絢爛的花朵。
宮漓歌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就想著一件事,愛笑?這算是什麼標準?容宴是不是唬她的。
帶著這個疑問,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又做了那個夢,炎炎夏日,她和齊燁泛舟湖上。
這個時節蓮花開得燦爛無比,接天蔽日,一眼看過去全是綠色和粉色交織,風吹來,綠色蓮葉隨風起舞,粉色花瓣猶如少女纖細的腰肢搖曳生姿。
她摘下一截蓮藕,坐在船頭剝蓮子,白嫩的腳丫在水裡晃蕩,一條魚兒飛起來咬住一片蓮花。
宮漓歌驚呼一聲:“呀,魚咬住花了!”
魚咬著蓮花墜入水中,濺起幾滴水珠在她臉上,她高興的回頭,“哥哥,你看到沒有。”
少年的手撫過她臉上的水漬,“嗯。”
小丫頭捧著剛剛剝好的蓮子一臉雀躍道:“哥哥,今天咱們喝蓮子粥好不好?”
“好。”
四目相對,宮漓歌對上一雙紫色的瞳孔,本該屬於齊燁的臉突然變成了容宴。
宮漓歌猛的從夢中驚醒,那夢境太真實了,真實的好像是從前發生過一樣。
“怎麼?”容宴覺淺,宮漓歌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清醒,聲音還帶著濃濃的沙啞,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宮漓歌心想大概是昨天去鶴舍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靠在容宴的懷中,聽著他穩健的心跳,宮漓歌忍不住問道:“宴哥哥,我聽朱經理說,鶴舍是你為了一個小姑娘修建的。”
“嗯。”
“我還聽說你給那個小姑娘做了一個木雕,雕刻得和真人一模一樣。”
“你沒去看看?”容宴抓住那隻無聊扯著他睡衣紐扣的小手。
宮漓歌大大的眼睛有些委屈,容宴這話說的,讓她這個未婚妻去看他的白月光,難不成還要評價幾句他的手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