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見她,不管是私服還是禮服,她的風格和品味比起過去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從前她大多隻穿素色的衣服,紮著馬尾,氣場溫和怯懦,就算生得漂亮總缺少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如今宮漓歌輕鬆駕馭各種款式,各色禮服。
今晚的她穿著一條酒紅色的束腰小禮服,胸前的風光被一片薄紗鎖遮,脖子上和耳朵上戴著同款鴿血紅寶石,在燈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不管出現在任何場合,她一定是最受人矚目的那一個。
齊燁終於知道,以前她缺少的就是那份自信,有了它,宮漓歌脫胎換骨,鋒芒畢露卻又光芒萬丈。
“看什麼看,她又不是你女朋友。”趙月冷哼一聲,現在看到宮漓歌就覺得討厭無比。
齊燁握緊了拳頭,他癡癡的看著那傲人的少女,如今她身上的光芒並不是為他而綻放。
宮漓歌,她連姓都換了。
嗬。
如今他已經是齊氏集團的繼承人,之前在晚宴中得罪了生意上的商業夥伴,導致齊氏被孤立,他每天忙於應酬,拉著臉給曾經看不上的小公司老總陪笑臉,夜夜酒醉,公司沒有一點起色。
就好像暗中有一隻無形的手推動著這一切,那人像是一個精明而又陰險的獵人,不緊不慢的收攏著獵網。
他是翻雲覆雨的霸主,沒有一巴掌打死齊家,卻用這種殘忍的方式,眼睜睜看著齊家跌入陷阱,掙紮,求助無果,最後進入死亡深淵。
甚至這麼強大的人齊燁並不知道是誰!很顯然,那人在替宮漓歌報複齊家。
自己和宮漓歌到底是回不去了。
齊燁沒有離開,遠遠的看著她。
蕭孀正是一肚子的火,宮漓歌的到來就是她的發泄口。
“我呸,你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要不是夏家收養你,你早就沒命了!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彆說是一個男人,你養父養母對你有再造之恩,讓你奉上一切哪怕是生命,你也該!”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語,上輩子她便是這樣被洗腦,將生命都給了夏家。
“該?”宮漓歌塗得豔麗的唇微微上揚,勾扯出一抹詭譎的弧度。
“難道不該?你不過就是夏家養的一條狗,給你骨頭就接著,仗著現在找到了新主人,就反過來咬主人一口?聽說你在成人禮上那叫一個威風,將你養父養母弄得下不來台,手撕妹妹,你這條白眼狼,這就是你報答夏家的方式?”
朱經理等人聽到蕭孀如此不尊敬的話,氣得當場就要衝出去,“都說尊老愛幼是美德,我現在就想把這老太婆的嘴給撕到後腦勺去,就她有嘴怎麼的?居然敢對我們老板娘如此不敬。”
“朱經理,你淡定,你以為老板會容忍彆人欺負老板娘?稍安勿躁,上一次這麼欺負老板娘的人都下跪學狗叫了,這老太婆也沒什麼好下場。”
朱經理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要是個男人,我非得將她牙都打掉。”
宮漓歌自嘲一笑:“夏家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