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再次見到了那個黑衣女生,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兩人站在車門前,眼神交彙,儘是冰寒。
平心而論,她並不討厭這個女生,畢竟前世今生她看了太多裝模作樣的白蓮花,很少遇到這種高貴冷豔的。
但對方從一開始就顯露出對她的不喜和厭惡,讓宮漓歌也沒法和對方親近。
她們兩人站在門口,誰都沒有讓對方上去的意思,讓車裡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
蕭玉兒和柳妝妝對視一眼,各自打開了旁邊的車門。
蕭玉兒上午才因為宮漓歌丟了這麼大的麵子,自然而然將宮漓歌當作眼中釘,她微笑對黑衣女生道:“容小姐,真巧啊,咱們多久沒見麵了。”
宮漓歌則是走了柳妝妝這邊,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容小姐?她是容家的人。
兩人各自看著前方,都沒有理會對方,中間空著的位置沒人敢坐,就連司機隔得這麼遠都覺得涼颼颼的。
“各,各位同學,那咱們就先出發吧。”
“嗯。”景夢萱哼了一聲。
這輛神奇的車上彙聚了容、景、宮、蕭四大家族的人,柳妝妝一個局外人連一個字都不敢說,隻好低著頭玩手機。
宮漓歌餘光時不時落在黑衣女孩身上,她的身上完全沒有這個年齡階段的活潑,反而死氣沉沉,和她在一起就像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下。
除了蕭玉兒和柳妝妝偶爾三兩句對話。
景夢萱更是補完妝就倒在一邊睡著了,腦袋磕在玻璃上,整個車子死一般的沉寂,就聽到景夢萱磕在玻璃上的“咚咚”聲。
柳妝妝嘀咕了一聲:“這麼磕都沒醒,鐵頭功?”
蕭玉兒掃了她一眼,她隻得趕緊閉嘴。
蕭玉兒看似閉目養神,腦中已經演練了一大堆怎麼收拾宮漓歌的好辦法。
小賤人,我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離開了學校還有誰保你。
一輛車,每個人心思各異。
車子一進入軍區,眾人都來了勁,宮漓歌打量著那不下百年的銀杏樹,磚瓦石牆上豎著高高的尖刺和電網,肅穆之感撲麵而來,這種感覺像極了在容宴身邊的時候,莊嚴不可侵犯。
柳妝妝一臉花癡道:“快看,那邊是兵哥哥誒!好帥呀!”
景夢萱腦袋“咚”的一下撞在玻璃上,吸溜著嘴邊的口水,“帥哥在哪?”
蕭玉兒眼露不屑,真是沒見過市麵,幾個穿軍裝的普通士兵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當然在景夢萱麵前她可沒將這話說出來,景家是她結盟的對象,這兩年景家發展的勢頭很猛,和景家關係好了對家裡的事業也有極大的幫助。
她打趣道:“夢萱沒有男朋友嗎?要不要找個兵哥哥呀?聽說兵哥哥們各個都是八塊腹肌,比起娛樂圈那些小鮮肉可要陽剛多了。”
景夢萱冷哼一聲:“本小姐的事情要你管?”
蕭玉兒自討沒趣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暫時還不能和景夢萱發生矛盾。
宮漓歌發現一到了這裡,容同學總算是有了一點人氣,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兵哥哥身上若有所思。
坐著大巴車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到達,草坪上全是提著行李箱的學生們,還沒有下車,景夢萱就在車裡犯起了嘀咕。
“不是吧,要和這些平民在一起軍訓,又臭又累,嗚嗚嗚,我的命好慘。”
蕭玉兒一臉體貼的安慰道:“夢萱彆著急,等正式軍訓了,咱們就以中暑或者其它身體不適原因讓輔導員給我們開假條。”
柳妝妝習慣性的拍馬屁,“玉兒,你簡直是天才。”
後麵坐著的兩人仿佛是死了一樣,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聲音,司機大叔一路上開得那叫一個戰戰兢兢,總算是解脫了。
“幾位同學,咱們到達目的地,你們可以下車了。”
車門打開,坐著商務車過來的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景夢萱還穿著一身漢服,打著太陽傘,趾高氣揚對司機說:“你去給我搬行李。”
司機任勞任怨,都是些小祖宗,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