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演示完畢,公孫弦一副求表揚的樣子,“焱哥,你瞧瞧這威力怎麼樣?是不是還可以?”
“嗯。”
容宴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分明今天是兄弟多年不見重遇的日子,他該高興。
紛飛的炮火,強大的軍械設備他也為自己的祖國驕傲,他們不再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弱國。
可是心臟上總像是缺了點什麼,空空的,很焦躁和煩悶,這種感覺他之前有過幾次,就是宮漓歌受傷的時候。
今晚她應該乖乖在宿舍,在部隊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可能出事才對。
越是這麼想心裡越是不安。
畢竟都是跟了容宴多年的老人,公孫弦也察覺到容宴的情緒並不高昂,難不成是哪裡沒做好?
“焱哥,要不這樣,我聽說你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容宴的視線落到他身上涼涔涔的,公孫弦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充道:“那什麼,前不久遇到老譚他透露了幾句,這裡都是自家兄弟,焱哥放心,你腿腳好的事情彆人都不知道。”
屋子裡所有人都是跟著容宴一起出生入死過的,這點信任容宴還是有的,畢竟該背叛的人早就背叛過了。
“繼續。”
“前兩天我搞到了兩台新式坦克,威力極大,要不焱哥你試試手?”
女人愛包包愛化妝品,男人就喜歡舞刀弄槍,容宴這種軍事天才,十幾歲已經能熟練掌握各種武器及其戰車,他息影多年,肯定也手癢吧。
果然這個提議容宴沒有拒絕,他迫切的需要一些東西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嘞焱哥,我這就叫人把那玩意兒開出來,順便清個場。”
公孫弦開心得像個小孩子,走路都差點是蹦蹦跳跳了。
軍區在偏僻無人的郊區,海拔較高,即便是盛夏的夜裡也帶著些涼意。
離開了室內,一股清涼的空氣迎麵撲來,容宴也從輪椅上起來。
十大戰王看到他行走自如的腿,才好的眼眶又紅了。
“焱哥,你的腿真的恢複了!”
想當年容宴倒在血泊裡那叫一個慘烈,他的雙眼失明,雙膝被廢,他可是戰王啊!對他來說這是莫大的侮辱。
即便是留著一條命,大家猜測失去了榮光的他也活不了太久。
正如一些年紀雖然大在位時還精神奕奕的人物,一旦退位要不了一兩年就會萎靡不振、衰老是一個道理。
這些年除了容宴的心腹,無人知道那位戰王在最後一戰受傷後去了哪裡,是不是還活著?
兄弟們東奔西走,到各國遍尋民醫,為的就是能治好容宴的傷。
休養了兩三年以後,老譚表示他的腿和眼睛都有治療好的可能,但容宴自己不願意。
他說人間如煉獄,人心肮臟醜陋,與其看到令人作嘔還不如不看。
自己不願意恢複旁人也無法再強迫,隻盼望著有一天他能徹底好起來。
這一天或許來得很晚,有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再來,當他們都徹底絕望之後,容宴找到了再見光明的理由。
宮漓歌,就是指引著他的光,他願意再次睜眼看看這個世界。
他能恢複沒有人比他的兄弟更高興,戰無不勝的王從那場背叛中走了出來,重新撿起了屬於他的榮光。
軍演之後,草坪被轟得慘不忍睹,四處彌漫著濃重硝煙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將他體內沉睡已久的血液點燃。
公孫弦熱情的做著向導:“焱哥,你息影的這些年好多設備都做了升級,你一定要試試看,不僅手感,還有威力都要比從前厲害很多,看到那邊那棵百年大樹沒有,一會兒就拿它做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