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下,宮漓歌一身素白的裙子隨風搖曳,走在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
四處可見密閉的高牆以及電網,攝像頭更是數不勝數,時不時會聽到一些訓練的聲音,她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在軍區自由穿行。
容宴靜靜的跟著她,看著她自由自在蹦蹦跳跳,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以為你會問我。”
容安辛傷害了她還好好的活著,宮漓歌應該會質問才對,哪怕兩人已經離開了半小時,他始終沒有等來她的追問。
宮漓歌轉頭,“宴哥哥要是想說會主動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說,我……”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的父親替我擋槍而死,臨死前將她托付給我。”
宮漓歌震驚,倒不是震驚容安辛的故事,而是沒想到容宴就這麼輕描淡寫一句話概括。
“所以她本來不是容家的人?”
“不是,這個姓是我給她的,為的就是讓她此生能活在容家的光環下無拘無束,前程無憂,在她父親離世之前我曾答應過保護她。”
容宴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這樣的話宮漓歌就能理解了,她點點頭,“所以宴哥哥才沒有傷害她是麼?”
“軍訓之後我會讓她轉校或者出國留學,此生不會再給她見到你的機會。”
容宴轉頭看向宮漓歌,“阿漓,對不起,這一次我放了她。”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溫柔,宮漓歌上前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小口,“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受傷。”
“沒有下次。”
這一次是看在容安辛死去的父親份上,真有下一次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宴哥哥,蕭玉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竟然敢買通流氓對你不軌,有這樣心思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我會讓她此生都在地獄中懺悔。”
他不會傷害蕭玉兒的身體,而是在精神上折磨她。
“宴哥哥的意思是?”
“四大家族的人都有一種奇怪的心理,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比普通人高人一等,如果將她逐出家族,那會是比殺了她還要重的懲罰。”
容宴太清楚每個人的弱點,對付不同的人就該用不同的方式。
他本不用和一個小女生計較,隻不過蕭玉兒打了他寶貝的主意。
看到容宴眼中的認真,宮漓歌像是隻貓兒在他臉上蹭了蹭,“宴哥哥真的是讓人很有安全感呢。”
……
蕭玉兒被關在小黑屋,裡麵沒有任何家具,又小又窄的窗戶灑落一束月光進來,她便抱著雙腿坐在月光之下。
手機早就被收走了,她沒有任何消遣的工具,隻有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那一輪月亮。
四周一片黑暗,僅有這裡是安全的。
那漆黑之中仿佛有著一隻巨獸將她吞噬,蕭玉兒嚇得瑟瑟發抖。
最讓她恐懼的事明天,這件事要是成了定局,她給蕭家蒙羞,蕭家會怎麼處理她?
已經通知了她的父母,無奈她的父母正在國外旅遊,就算坐最快的航班也得天亮才到,這一晚,是她最難熬的。
蕭玉兒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局,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和叛國產生了關聯。
一夜靜坐到天明,蕭玉兒眼睛又乾又澀,腦中卻無半點睡意。
隨著“哢嚓”聲響起,小黑屋終於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