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我和夏淺語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在此之前我確實也不太關心你的感受,經常忽略你的存在。
但我想不明白,如果隻是夏淺語的事情,你恨我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正如你愛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哪怕我消耗了不少你對我的感情,至少還會再剩一部分吧,哪怕是一丁點呢?
為什麼你能做到這麼決絕?看你的狀態你現在過得很好。
可是我呢?歌兒,你知道我每天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我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必須要靠安眠藥助眠。
我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我每天都在懺悔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情。
歌兒,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對我還有一點感情嗎?”
一點?
齊燁卑微得和過去的自己一模一樣。
宮漓歌也曾用同樣的話問過他,“燁哥哥,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不也很快樂嗎?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感情了?哪怕就一點呢?”
上輩子的自己和麵前的齊燁重合在一起,原來當時的自己就是這種模樣嗎?
真是可憐啊。
宮漓歌的眼裡有一絲波動,那都是屬於憐憫曾經的自己,而不是對齊燁。
水光瀲灩的眼神中,宮漓歌嘴角微揚:“沒有,一點都沒有。”
她給了和齊燁一樣的回答。
齊燁那閃著希冀的目光慢慢黯淡下來。
自己曾經也和他一樣,對這個世界逐漸絕望,徹底墮入黑暗之中。
“歌兒,你真殘忍。”
“齊燁,要建立大廈需要年複一年,日積月累,摧毀一幢大廈隻需要一個瞬間。”
大廈傾塌隻需要一秒鐘,沒人知道在此之前這幢大廈裡發生了什麼,早就遍體鱗傷,岌岌可危。
她是過來人,清楚大廈坍塌時的絕望和痛苦,所以更不會去心疼齊燁半分。
齊燁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在竭力隱忍著痛苦。
他又狠狠灌了自己一杯酒,“他對你好嗎?”
“嗯,很好。”宮漓歌乾脆利落的回答,“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那你愛他嗎?”齊燁端著紅酒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宮漓歌。
好不等於愛,他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愛?
“我能確定的是——我喜歡他。”宮漓歌誠實的回答。
愛這個字分量太重,重得就像是一把枷鎖,有了上輩子的經曆,她很難再全心全意的將自己交付出去。
“……隻是喜歡麼?”
齊燁聽到這個回答心情遠比想象中複雜,開心麼?並沒有。
她沒有騙自己說愛他,而是用了中肯的詞語形容,說明她對這段感情很尊重。
宮漓歌沒有鬨著玩,喜歡是會升級成愛的。
不甘……
分明是那麼深愛自己的女孩啊。
紅酒一杯入喉,儘是苦澀的味道。
“歌兒,為什麼你……”
話音未落,齊燁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手中的空杯子落下,砸碎一地。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