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做完這一切就去了醫院,既然宮漓歌已經撕破了臉,那她也不會再顧忌什麼,她要和宮漓歌鬥個你死我活!
道德綁架,成了她攻擊宮漓歌最好的武器!
夏淺語嘴角瘋狂上揚,要瘋,那就瘋得更厲害一點吧!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秋天的雨絲帶著沁人心骨的寒。
綿綿的雨絲中夏淺語沒有撐傘,任由著自己被雨浸透。
齊燁如同出生的稚子,對外麵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安靜的沉睡著。
隻有在夢裡他才可以見到那個夢寐以求的人。
他又回到了那個有著聲聲蟬鳴的夏天,宮漓歌嘴角掛著純粹的微笑。
她穿著白色的紗裙,光著腳丫,一手舉著一大片荷葉遮住頭頂的陽光,另一隻手捧著一大捧綠油油的蓮子。
溫柔的叫著他:“燁哥哥,要吃蓮子嗎?我采了好多的蓮子。”
陽光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光芒,他看得目不轉睛,木訥的點頭:“好。”
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裡,那該多好。
趙月趴在隔離窗外,看著裡麵做著透析的人,眼淚涓涓滑落,這些天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眼淚卻像是泉眼一樣怎麼都流不完。
一人慢悠悠的晃蕩進來,合著風聲幽幽的叫了一聲:“趙阿姨。”
趙月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著全身被雨水浸透,如同厲鬼一樣站在那的夏淺語。
怎麼說呢,今天的夏淺語和以前完全不同。
過去的她總是帶著得體的微笑,為此自己還罵了她很多次裝模作樣,下一次見麵夏淺語依然是笑意盈盈的給她打招呼。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夏淺語這種戴著假麵具心機深沉的女人,所以不管夏淺語做什麼她都覺得惡心。
今天夏淺語卻是沒有笑,而是冷冷的站在那。
她的臉色蒼白,加上垂下的黑發被雨水浸透,乍一眼看上去如同沒有靈魂的死人,怪嚇人的。
“你來做什麼?”
夏淺語像是提線木偶,一步一步朝著趙月靠近,“趙阿姨,我知道你不想見我,現在能救齊燁的人也就隻有您了。”
“我?”
“是啊,隻有您了呢。”
“我要怎麼才能救他?”趙月現在但凡有一點希望也要去試一試。
“很簡單呀,道德綁架就好了呢。”
“道德綁架?”趙月皺著眉,“宮漓歌不是傻子,我跪在地上求她,她都不願多看我一眼,她一定不肯救人的。”
夏淺語微微一笑,笑容沒有一絲情緒,反而冷如秋雨,“你是程度不夠,我教你個辦法,宮漓歌她一定會乖乖過來換腎,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和我談條件?”趙月瞪了夏淺語一眼,那眼神中夏淺語仿佛是最肮臟的蛆蟲。
夏淺語這些年習慣了彆人的白眼,也就沒有計較。
遲早有一天她會踩在這些蔑視自己的人頭上。
“趙阿姨,我保證我的條件你不會拒絕。”
“隻要你能讓宮漓歌回心轉意,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要什麼?”
“我要和齊燁解除婚約,從今往後我和他再無關係。”夏淺語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決絕,“這不是您一直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