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爺爺,怎麼不關窗呢?”宮漓歌正欲上前關窗,海風吹亂了她一頭秀發,清冷的雨水灑了她一臉,有些涼涔涔的。
“開著吧,可以讓腦袋清醒清醒,丫頭你過來,咳咳……”
受了海風,老爺子咳嗽得更加厲害,宮漓歌依言走到老人身側。
他的精神狀態雖然看著不太好,卻也不像是即將撒手人寰的人。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齊家發生了太多事,他想要找自己說說話。
宮漓歌頭昏腦漲,就在老人家身邊的矮幾坐著。
“齊爺爺叫我來是不是想說給齊燁換腎的事情?”
宮漓歌不想欺騙這個上一世唯一肯對她好的老人,“不瞞你說,整個齊家我唯一尊敬的人隻有您,腎我不會捐的,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個準確的消息,夏淺語也是符合換腎條件的,她現在才是齊燁的女朋友,要換也該是她來換。”
上一輩子她和夏淺語同時做了檢查,躺上手術台上的人是她,她在手術中出現了意外,差點就下不來了,最後卻被夏淺語搶走了功勞。
世人皆以為救人的是夏淺語,齊燁更對夏淺語死心塌地。
所以宮漓歌敢確定夏淺語是可以救齊燁的。
老爺子渾濁的眼神中多了一抹驚訝,他還沒有看到最新的消息。
“夏淺語的腎也可以?”
“是的。”宮漓歌誠懇的點頭,老爺知道她不會騙自己。
他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漓歌自動開口:“爺爺,昨晚的事情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要給您解釋清楚,我沒有推趙阿姨。
我就算再恨她,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這一切都是趙阿姨和夏淺語為了道德綁架我所演的戲,估計她自己也沒想到那樣一撞會顱內出血吧。”
老爺子喃喃道:“我知道你不屑用這樣的手段,你和你父親一樣,愛和恨都是光明磊落。”
“我父親?齊爺爺您見過我爸爸?”
哪怕每次都是從彆人的口中聽到有關於宮斐的隻言片語,宮漓歌也樂得開心。
“丫頭,很早之前我就想要給你講一個故事。”
“爺爺您說。”
老爺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眼神落到大海上,聲音低沉而緩慢:“我遇上他的那一天也是這樣大的雨,在那個年代我隻是個普通的富商,齊家也遠沒有現在這樣的風光。
我帶著滿身家當來北方闖蕩,哪知卻遇上了海賊流寇,我看著那些無惡不作的海賊跳上了我的船,以為會死在海上時他出現了。
他就像是神明一樣帶著光救了我,當時我滿懷感恩之心,發現救我的人竟然是一個少年。
他為人灑脫健談,還將我帶上了他的大船,帶我來了北方。
想要在陌生地方生根那是多難的事,那個少年卻隨手給了我不少資源,甚至在我資金潦倒時給予我資金周轉。
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的今天,更不會有齊家,那個少年於我來說是恩人……”
宮漓歌剛想要問那個少年是不是自己的父親,管家端著茶水進來。
“老爺子,你的茶涼了,我給你換了一杯。”
管家將一碗薑湯放到宮漓歌身前,“剛剛發現宮小姐手腳冰涼,大概是受了些寒,喝點薑湯會好很多的。”
“謝謝。”宮漓歌接過薑湯,暖暖的薑水下肚,身體立刻多了一絲絲暖意。
“齊爺爺,您繼續,那個少年是不是我……”
宮漓歌扶著頭,眼前冒起了小星星,身體不受控製的栽倒,失去意識前,她仿佛看到門邊多了另外一輛輪椅以及一雙女士的平底鞋。
女人?是誰?
黑暗徹底襲來。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