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反正醫生就要來了。”齊霜滑動著輪椅離開。
齊燁替宮漓歌掖好被角,悄悄退出了門外。
老爺子在走廊的儘頭等著他,“不忍心麼?”
“我傷了她太多次,唯獨這一次我不想再傷她。”齊燁習慣性的想要摸煙,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既沒有煙也沒有打火機。
“為什麼偏偏是她呢?”老爺子歎了口氣,“當真都是孽緣啊。”
“爺爺,換了腎以後我想帶歌兒離開,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樣的結果老爺子並沒有多意外,“為了她,你就不管你的父母?不管齊家了?”
“爺爺,這是我欠她的。”
他欠了她太多太多,就讓下半輩子慢慢彌補和償還吧。
“也罷,我能為你們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將來也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燁兒,醫生就快來了,手術提前進行,我怕夜長夢多。”
“都聽您的。”
宮漓歌在齊燁離開後沒多久就睜開了雙眼,心中帶著對容宴的愧疚,她決心逃離這裡。
打了退燒針和服用了一些藥物,她身體比起之前好多了,輕輕跳下床,雖然身體還很軟,至少可以獨立站立。
她知道再這麼下去的結果就是被強行換腎,已經錯過一次,她不要再來一次。
她虧欠容宴良多,此生她隻想要和容宴好好在一起。
宮漓歌咬牙爬出了窗外,外麵是崎嶇不平的礁石以及大海。
光是看了一眼大海,她的腳就在發抖。
上輩子落海的記憶全都湧入到腦袋裡,刻入骨髓的恐懼,讓她身體無法自控。
雨還在下,海風猛灌,光著腳穿著裙子的宮漓歌艱難的攀爬在礁石上。
離開這裡,她一定要離開這裡!
此刻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光線雖不明亮,足以讓她看清礁石。
宮漓歌像是落跑的公主,用儘的抓緊岩石小心翼翼攀登著。
“嘶!”
腳在移動過程中被一塊鋒利的岩石劃傷,宮漓歌忍著疼。
斜飛的雨絲潤濕了她的身體,風一吹,又冷又餓的她瑟瑟發抖。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一旦被發現離開,她很快就會被抓回去。
宮漓歌,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她虧欠容宴那麼多,就算是拚了這條命她也要活下去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
寂靜的海邊彆墅迎來了客人。
老爺子激動不已,他找了全球最頂尖的醫生來做這次的手術,齊燁一定會安然無恙。
幾輛商務車停在院落中,管家早就守在門邊撐傘相迎。
從副駕駛出來的助理搶在管家前拉開了門,“到了。”
一雙高定男士皮鞋踏出,男人手扶著車門走出,潔白的手腕上一串陰沉木珠十分醒目。
小妻乖乖讓我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