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108樓的“盛宴”西餐廳中,容綏刷著手機,將網友們p好的美圖都收藏了下來。
尤其是宮漓歌剛下車,朝著天空看去那一張更是絕絕子,謝爻看著容綏將屏保換成了這張圖片。
“還沒來嗎?”
謝爻看了看表,“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休閒套裝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衣服麵料一看就很廉價,衣服各處起了小球,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那張平淡得不能再平淡普通的臉。
這個男人丟入人群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出入這樣頂級奢華的西餐廳更是格格不入。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人誰能想到是恐怖毒瘤x,他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容綏掀了掀眼皮子吩咐謝爻道:“讓人上菜。”
房間裡隻剩下兩人,容綏收起了手機,“讓你去送溫暖,不是讓你去嚇人。”
x笑了笑,“沒有刺激那還叫人生嗎?你恢複她記憶了?她記得我。”
提到恢複記憶容綏的心情就很不好,將醒好的紅酒一口氣喝了不少,“與你無關。”
“想當年你為了她被炸成了植物人,昏睡了這麼多年才醒過來,我要是個女人早就感動得以身相許,這丫頭居然對你不聞不問,我倒是有些好奇她那位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了。”
“勸你不要好奇。”容綏神情冷淡,“那小子不是什麼善茬。”
“容家的人都是些怪物。”x隨意倒了一杯酒,喝酒的姿態放蕩不羈,“叔叔和侄子搶女人,那丫頭本來就和容家訂了婚,算起來人家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你這侄子也挺倒黴,小小年紀就是個殘廢,深居簡出這麼多年,竟還能獲得那丫頭的心。”
容綏猛地抬頭看他,“你怎麼會知道容家和她有婚約的事情?”
x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臉上掛著一抹隨意的笑容,“雖說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算什麼秘密,前些年簽訂了和平公約,我也就失業了,沒事的時候聽了些八卦很讓你驚訝嗎?”
倒也是,如果x真想知道什麼要打聽不算難。
“我一直有個疑問,當年為什麼你會帶著她跳傘逃離危險?聽下麵的人說,我還沒有發布命令之前,你已經跳海去救她了,你對她——似乎太過關注了。”
容綏眼睛緊緊注視著x,當年事發突然,他沒有任何準備就成了植物人。
x臉色笑容不減,“那個小丫頭挺有意思的,所有人都在嘲諷我的時候她非要站出來保護我,救她?你想多了。”
x品嘗著上好的紅酒,看著猩紅的液體,仿佛染紅海水的鮮血。
“我啊……不過是想要讓她親眼看到人間煉獄,那些她想要保護的人死在她麵前,她是個什麼表情?”
做這行的都是心理不正常的人,x則是變態中的變態,這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容綏仍舊覺得x對宮漓歌的感情有些奇怪。
看來自己昏睡的這些年,x做了不少事。
上菜的服務員進來,很是驚訝x這樣打扮的人出現在這。
麵對服務員的打量x沒有任何不自在,甚至還端起酒杯打著招呼。
那姿態宛如一個風流公子哥,哪像一個穿著地攤貨的平庸男人?
“嘖,這酒不錯。”
容綏的眼瞳漸深。
宮漓歌掛了電話,聽到容宴的聲音,心裡踏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