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直沒有變化的米雪撕下了臉上的假麵,表情囂張又狂傲,“這麼說談判失敗了?”
宮漓歌仍舊淡然處之,“米小姐在做夢?談判是就共同關心的問題互相磋商,交換意見,尋求解決的途徑和達成協議的過程。
我想我們既沒有共同關心的問題,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協議。”
“漓歌,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自古以來龍鳳呈祥,龍不會隻配一隻山雞。”
“多謝米小姐提醒,不過這句話用在你身上也很合適,我也覺得你配不上宴哥哥。”
“你……”
容宴結束了和容小五的白癡對話,轉頭就看到宮漓歌和米雪不知在說什麼,米雪臉色極為難看。
“她沒欺負你吧?”
米雪:???
怎麼看都是自己被宮漓歌給懟了吧?
宮漓歌柔柔一笑:“沒有,米小姐和我在聊戰略合作,無奈三觀不同我們聊不到一塊去。”
“圈子不同,不必強融。”容宴牽著宮漓歌的手離開。
米雪愣是給氣笑了,她承認容宴和她遇上的男人完全不同,即便是那些男人對某個女人有些好感,也不會做到他這個份上。
一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男人,唯獨對宮漓歌柔情似水,能將這樣的男人收於石榴裙下不是更有意思嗎?
送上來的肉她向來不喜歡,啃不動的骨頭才更香。
“米小姐,請移步餐廳用餐。”管家禮貌的邀請道。
容豈一早坐在容宴身側,見米雪過來,便主動起身讓位置,“雪兒坐這。”
米雪並不客氣,看得對麵的容小五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這女人究竟是不是千金大小姐,臉皮這麼厚的?
容三叔和容三嬸兩人還沉浸在失去了媳婦的悲痛中,對麵坐著的男人英俊女人美麗,再看看自己的兒子,剛好容小五在翻白眼,看著特彆像腦子不好,兩人無奈的搖頭,他們夫妻怎麼生了個傻兒子?
席間的氣氛十分奇怪,宮漓歌和容宴即便是不說話也自帶甜蜜氣場,偏偏旁邊還有個煞風景的人,米雪。
傭人端著阿拉斯加帝王蟹過來,這是今天才打撈空運過來的,味道極其鮮美,宮漓歌最不喜歡的就是蟹殼,吃蟹肉很麻煩。
容宴率先用剪刀剪開,鮮美的蟹肉第一塊就挑到了宮漓歌菜碟裡。
從未見過這畫麵的容三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真是他認識的容宴?從小就喜歡板著臉,對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怎麼在宮漓歌麵前就跟狗腿子似的?
容豈隻知道他家這孩子喜歡上了宮漓歌,並不知道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心裡說不上的憤怒,當年他處處被宮斐打壓,現在他兒子竟然對宮斐的女兒這麼狗腿,兩代人都輸給了宮家。
“簡直豈有此理!”容豈壓抑在心裡幾十年的憤怒在此刻發泄出來,猛地拍桌而起。
難道他們姓容的天生就比姓宮的差?為什麼不是宮漓歌給容宴剝蟹肉。
他這麼大動靜,一家人都朝他看來,得了真跡的老爺子本來心情大好,對他們這奇葩的三角戀也就不關心了,心裡想著明天要把那幾個老頭子請來家裡好好炫耀一下自己新得的真跡,容豈這一拍桌子把他魂都差點嚇沒了。
“飯桌之上,你喧嘩什麼?”容老爺子摸著自己的小心口,“你是要謀殺親爹?我心臟病都差點嚇出來了。”
容三叔也不滿的看向容豈,“大哥,要不你動靜小點,怪可怕的。”
容豈一個冷眼瞪去,容三叔趕緊低頭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