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天前,米雪還將宮漓歌視為螻蟻一般的存在,她沒有料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死在宮漓歌手上,而且還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
瞳孔不斷放大,她不要,不要死在宮漓歌的手中!
這是宮漓歌第一次殺人,她早就使用過手槍,隻要扣動扳機這一個動作就夠了。
那時候她打的都是靶子,如今卻是要殺掉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這輩子連隻活雞都沒有殺過。
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是挑戰,破了這個膽子也就不怕了,可宮漓歌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讓她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容宴大手搭在了宮漓歌的手背,“阿漓,彆勉強自己。”
宮漓歌手心滲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這個心結要她自己來破。
她不要一輩子都躲在容宴的身後,在賭城的那一次,若不是x救了她,她真的會對那個人開槍嗎?
既然已經被牽扯到這種事情中來,宮漓歌再沒有退卻的餘地。
“宴哥哥,我可以……”想到那個無辜的護士,宮漓歌眼睛一閉,心一橫。
她的食指彎曲,“砰”的一聲,鮮血溢出。
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仍舊被倒下的米雪嚇了一跳,米雪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的臉上還有一抹米雪濺出來的鮮血。
宮漓歌怔怔的看著手心的槍,她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阿漓。”容宴懂她這種心情,既心疼又無力。
為什麼宮漓歌要攪合到這些事情中?一旦進來就再也無法出去了。
他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血水,眼眸帶著化不開的憐惜,“不用內疚什麼,米雪的身份不簡單,昨天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做,死在她手上無辜的人也絕不是隻有一個。”
宮漓歌那雙大大的眼睛這才眨了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突然伸手朝著米雪的耳朵襲去。
那是一枚極小的遠程攝像頭,“宴哥哥,中計了。”
蕭燃臉色大變,米雪已經被專門檢查過,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就被人忽略掉了耳朵上的耳釘。
他一把奪過耳釘,準備毀掉。
卻被容宴搶過來,他不躲不藏,一雙紫色的雙瞳再無半點溫柔,像是獵鷹的目光穿透攝像頭,直達屏幕。
他一字一句道:“躲在陰溝的蟑螂,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找到你!”
此刻沙發上橫躺著的男人一臉邪魅,“我說的吧。”
謝爻已經驚呆了,“沒想到宴少爺竟然還有這樣一重身份!他該不會就是那位消失已久的五星戰王吧!他那時候才多大?十五歲?”
“得知你偶像比你還小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嗎?”
“確實有點難以接受,這跟相親說好的二十歲小姑娘,結果來的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婆婆一樣讓人驚訝,這麼說來宴少爺就是五爺你的夙敵了?”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事情。
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麵就鬨得很不快,那個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怪物竟然成長為這片土地上的神。
容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怎麼起來的,受過多少次傷,每次都在死亡邊緣掙紮回來,自己和他交手了多少次。
“有趣。”
“不止是夙敵,你們還是情敵,嘖嘖,不知道命運的齒輪會怎麼轉呢。”謝爻變態的期待著兩人大戰一場,那一定很精彩。
容宴的傷已經好了,自己也從沉睡中醒過來,新一輪的戰役就要開始。
“他已經暴露了身份,失去了最重要的先機,他在明我們在暗,這場遊戲我已經看到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