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七站在那人身後,靜靜等他抽完這支煙。
“白先生,我們已經處理好了,隻不過我這邊有個問題,您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宮斐冷笑著出聲,他緩緩轉過身,一張和宮漓歌相似的臉出現在涼七麵前。
饒是涼七經過了不少大風大浪,仍舊被這張英俊的臉嚇了一跳。
“您,您是宮先生?”
這張臉比起年輕時候的神采飛揚更多了一些成熟,宮斐從前乾過的那些事驚天動地,所以他隻是臉成熟了而已,今天的行為比起他年輕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他的話那麼一切就能解釋清楚了,誰能看到自家閨女受傷而無動於衷?
涼七覺得自己要是有個孩子,隻怕今天會比宮斐更加衝動。
“宴小子呢?”宮斐絲毫沒有在宮漓歌麵前時的溫和,身上無形之中凝結著寒意。
這可是自家大佬的未來老丈人,涼七心道還好自己對他尊敬,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先生有點事,不在a市。”
“黑梟那邊我會查明白是誰在背後搗鬼,這幾天你們要好好保護漓兒,要是我女兒少了一根頭發,這就是下場。”
宮斐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簡直慘不忍睹。
“宮先生請放心,先生在臨走之前特地吩咐過我們要好好保護夫人,但夫人也不太希望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還好今天有宮先生在。”
“我的事情不要告訴她。”
“宮先生應該也感覺到了夫人很想念你,她要是知道你就是她爸爸,一定非常高興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錯,太早暴露我的身份隻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涼七低頭應允,“我明白了。”
頭頂有直升機飛來,螺旋槳掀起了湖麵的大風,宮斐看著那架來接自己的直升機,“好好保護她,沒有必要就減少外出。”
“明白。”
宮斐拿出一隻用草編的小兔子遞給涼七,“就說是撿到的。”
“是。”
宮斐上了直升機,如果不是時局不穩,他也不放心白邪一個人,宮斐多想在宮漓歌身邊多留幾天。
宮漓歌從出生開始,宮斐就喜歡用各種花花草草給她編一些草蚱蜢,草兔子逗她開心。
他將宮漓歌交給夏峰的時候,她太小了,那些草編的小東西早就忘記了吧。
漓兒,再給爸爸媽媽一點時間。
宮漓歌重新回到了劇組,“老板,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們所以才回來的?”
“呸,要舍不得那也是舍不得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都彆鬨了,剛剛在路口丫頭差點被車撞到了,受了不小的驚嚇。”塗恩一筆帶過。
“天啊!是哪個女司機開車不長眼的?差點連我們老板都撞了!”
“誰說隻有女司機技術差,我看你們男司機也好不到哪去。”
周圍的人都在感歎還好沒出事,宮漓歌的視線不動聲色掃過每個人的臉。
當她的視線落在蕭玉兒的臉上,對方連忙移開了視線,儘管隻有一瞬,宮漓歌仍舊感覺到了她的心虛。
難不成是蕭玉兒要害自己?
宮漓歌被人簇擁著坐下,一群人拿水果的給她拿水果,倒茶的倒茶,講笑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蕭玉兒卻悄無聲息離開了人群。
換衣室,這會兒所有人都圍繞著宮漓歌,裡麵空無一人。
蕭玉兒撥通了一人的電話,“宮漓歌差點遇上了車禍,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她死了嗎?”
“差一點,估計嚇壞了,真是你找人撞她的?我說了不要這麼快動手!”
容安辛冷冷一笑,“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在國外,怎麼找人?”
“不是你?”蕭玉兒很大程度上懷疑是容安辛,可一想她在國外,手哪裡伸到這麼長的地步?
但如果不是容安辛,那又會是誰呢?
“宮漓歌,你活該被撞!怎麼不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