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聲音越來越大,爭吵聲也一發不可收拾,年邁的費爾斯王坐在王座上,蒼老的臉上閃過不悅之色。
“都這個點了,愛爾莎怎麼還沒來?”
爵斯優雅的回答:“姐姐向來善良,說不定又是碰到迷路的小朋友,或者扶老奶奶過馬路了。”
這一番言語簡直是茶言茶語,言下之意便是愛爾莎不分輕重緩急,任意妄為。
“荒唐,今天是什麼時候,難道要全國人民等她一個人?”費爾斯氣一上來止不住的咳嗽。
議會長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在費爾斯耳邊說了幾句話,費爾斯一臉震驚,“愛爾莎怎麼樣了?”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司機當場死亡,她也受了重傷,怕是無法參加大選演講了。”
爵斯臉上裝得比誰都心痛,“姐姐不會有事吧?爺爺,要不然取消這次的演講,姐姐的傷勢要緊。”
他一臉心痛的樣子看不出半點虛假,也招來了費爾斯的怒斥:“胡鬨,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全國所有人,就連全世界都在關心著這一次的大選,你說取消就取消?”
“爺爺,那您說該怎麼辦?總不可能不管她。”
“你先去演講,在你結束之前她沒到就繼續按照流程走,不能因為她而破壞規則。”
“那隻得如此了。”爵斯歎了口氣,“希望姐姐平安無事。”
費爾斯眼帶精光看向他,“你是真的希望她平安無事?”
“孫兒惶恐,這些年來手足隻剩下姐姐一人,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在孫兒心中親情都大於一切。”
“最好是這樣!你去吧。”費爾斯揉了揉眉心。
他的子孫後代一個個離開,如今隻剩下了兩人,他早就懷疑和爵斯有關係,偏偏每次都抓不到爵斯的把柄。
加上他年紀大了,也不忍再看子孫離去,也就沒有深究,他隻想保護好最後的皇室血脈,豈料還是來了……
愛爾莎是他中意的繼承人,在今天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肯定不是意外這麼簡單。
他招手讓人去調查,得知艾爾莎還在急診中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麵對下麵侃侃而談演講的男人他深深歎了口氣。
兩個孩子他看著長大的,他比誰都清楚兩人的性格。
愛爾莎心存大愛,眼光長遠,主和平發展。
至於爵斯就不同了,表麵上看著是好好先生,他是十足的戰爭販子,國家交給了他手上,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足足演講了四十五分鐘,下麵的人被洗腦得很厲害,紛紛鼓掌。
爵斯彎腰致謝,心道這次十拿九穩了。
議會員提醒著費爾斯,“閣下,長公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剛剛我致電了解了情況,殿下那邊的情況很不好,恐怕她來不了。”
話音落下頭頂傳來螺旋槳的聲音,今天在這片區域還有誰有這個權利開通低空航線可想而知。
費爾斯蒼老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喜悅之色,“誰說她來不了?去迎接公主殿下。”
爵斯眯著眼睛看著那架直升機,習慣性的去捏手腕上的手釧,卻發現來之前就被摘下了。
那個女人不可能來,受了那麼重的傷。
直升機在空曠的地方降落,在卷起的螺旋槳中,機艙門打開,護衛隊下來後一字排開,一個身穿黑色套裙,外搭黑色西裝的女人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走了下來。
黑色這種顏色可包攬萬千,哪怕是上麵沾染上了血也看不見,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的她身受重傷。
她挺直了背脊從直升機的台階上麵走下來,下麵的百姓們瘋狂歡呼,可想而知她的影響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