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黑襯衫,黑皮鞋,湛廉時如披著夜色從前方走過來。
他看著她,眸如墨,深如蒼穹,無窮無儘。
林簾臉色在瞬間冰冷。
就像刺蝟,她的尖刺在這一刻豎了起來,然後,從湛廉時身旁走過。
她依舊恨他,這個恨已經到了骨子裡,她做夢都會在夢裡質問他。
可現實就是現實,你弱,你就隻有被碾壓的份。
她隻有努力,努力讓自己強大。
強大到自己可以擺脫湛廉時的那一天。
隻要她還活著,這便是她的目標。
這一輩子的目標。
一股微涼的風從湛廉時身旁吹過,他停下,兩秒後,抬步,走進總裁室。
林欽儒在看秘書送來的文件,聽見開門聲,看過去。
看見湛廉時,他笑了。
"我就知道是你。"
隻有湛廉時才會不敲門的進來。
林欽儒合上文件,按下內線,"泡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林總。"
林欽儒走過來,坐到沙發上,看湛廉時,笑著說:"不要告訴我你來巴黎就是專門為了來拿那兩套禮服的。"
湛廉時看著他,"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一定是在說謊。"
他湛廉時,商界出了名的工作狂。
一個工作狂竟然會把時間浪費在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這絕對不會是工作狂的作風。
所以,他絕對在說謊。
湛廉時不置可否。
秘書送了兩杯咖啡進來,離開。
湛廉時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新品牌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