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簾這一晚沒有睡,睜眼到天亮。
她無法睡,她一閉上眼睛便看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韓在行。
她害怕,恐懼,甚至懷疑湛廉時在騙自己。
可她寧願湛廉時騙自己。
在行沒有事,他好好的。
到早上,湛廉時起床。
林簾閉上眼睛。
湛廉時看床上閉著眼睛的林簾,說:"去醫院。"
林簾睜開眼睛。
她眼睛有些紅,還有些腫。
她看著湛廉時,"去醫院做什麼"
語氣比她想象的平靜。
"全身檢查。"
林簾沒再說話。
湛廉時也沒再說話,他轉身去浴室,沒多久嘩嘩的水聲傳了出來。
昨晚她沒睡,湛廉時也沒睡。
湛廉時洗好澡出來,林簾還坐在床上。
她看著窗外,不知道是時間太早還是是陰天,外麵的天看著很暗。
林簾聽見湛廉時聲音,轉頭,"是不是隻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傷害在行"
她想了很久,想明白了。
昨晚她不是意外看見的在行,是湛廉時故意把她帶到那,讓她看見在行。
他要讓她知道,即便她看見了在行,即便在行看見了她,她們也無法在一
起。
反而她對在行的戀戀不忘會傷害在行。
湛廉時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好好的在他身邊,在行就會好好的。
湛廉時穿著浴袍,他身上還帶著熱氣,有水珠從他脖子上滴落,沿著他胸膛滑下,消失無蹤。
他看著她,黑眸深漠。
"嗯。"
林簾點頭,"我會好好在你身邊,但也請你履行自己的承諾。"
下床,去浴室。
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親人,朋友,但她不能不顧在行。
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湛廉時看著關上的浴室門,眸裡墨色深濃,暗沉。
兩人到醫院,醫生已經提前在那等著了。
是一個金發金色眼睛的女醫生。
湛廉時用流利的意大利文與女醫生交流。
女醫生不時看向林簾,很快,林簾被送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