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寧到臥室後,臥室裡並沒有湛廉時的人。
她頓了下,去衣帽間,拿睡裙,去浴室。
這個時候湛廉時不在房間極有可能在書房,一般這樣的時候她都不會去打擾她。
宓寧很快去了浴室,沒多久,水聲傳來。
書房裡,湛廉時坐在大班椅裡,他手上拿著手機,聽著手機裡的話。
"韓先生一個月後會來巴黎舉行演奏會,而今晚,他八點的飛機,飛往巴黎。"
現在埃維昂萊班是晚上,但在國內卻是白天,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
湛廉時眼眸看著前方,眸子黑沉,如外麵此刻的夜色。
"他到巴黎後的所有行蹤,全部彙報。"
"是。"
電話掛斷,湛廉時手機拿下,他指腹落在手機屏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
宓寧洗好澡出來,一身的熱氣,好在臥室裡開著空調,並不熱。
她手上拿著乾毛巾,擦頭發。
她洗了頭,長發都是濕的,她要去吹乾。
光是靠毛巾擦,很難乾。
但她剛走出來,到床的位置,臥室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宓寧停住腳步,看向走進來的人。
湛廉時亦停下,看著拿著毛巾擦頭發的人。
兩人打了個照麵,而湛廉時視線很快落在宓寧身上。
臥室裡是開著空調的清涼,但她剛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浴室裡都是沐浴露的芬芳,隨著她出來,香味亦跟著出來。
她洗了頭,頭上帶著洗發露的香味,淡淡的,和著沐浴露的香味交織,彌漫在整個臥室。
她身上穿著宮廷袖睡裙,一字領,露出她纖細的脖子,以及精致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