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報警,她不知道這裡的報警電話是多少。
她……
宓寧腦子空白了。
連報警號碼都不知道,宓寧第一次意識到,她是一個廢人。
離開了湛廉時,什麼都不會的廢人。
她怎麼能這樣。
她不該是這樣的。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不斷重複這句話。
宓寧頭疼起來。
她捂住頭,搖頭。
她想把這股頭疼甩掉,不想讓自己被這疼占據。
此時,在一座高樓大廈裡。
最高的一層樓,一間兩百平的辦公室。
裡麵燈火明亮,照的這裡麵的每一樣東西都染上了一層光。
大片的落地窗坐落,外麵繁華的城市,繁華的燈火,皆照進來。
同一個城市,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美麗。
弧形辦公桌後,一人坐在大班椅裡,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
電腦裡不是什麼文件,不是什麼表格,更不是什麼郵件。
而是視頻。
準確的說,監控視頻。
裡麵是感情畫麵,能清楚的看見裡麵的人,甚至她的模樣,神色。
他坐在大班椅裡,身體靠在椅背上,眼睛看著視頻裡的人,動也不動。
似乎,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很久。
不過,當他看見視頻裡的人捂住頭,身子躬起,他穩穩的神色變了。
那不動的黑眸一瞬打破,他猛的站起來,拿過桌上的車鑰匙,手機,大步走出辦公室。
而隨著他走出辦公室,手機打開,指腹在屏幕上動,也就幾秒,視頻裡的畫麵再次出現。
這次,裡麵的人身子不再彎著不動了,她捂住頭,跌跌撞撞的朝外走。
她似乎要去哪。
看到這,湛廉時腳步更快,腳下有風在動。
無比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