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寧抬頭看他,唇張開,她想說什麼,但在看見湛廉時這能包含一切都眼睛後,宓寧閉上了眼睛。
她身體努力放鬆,靠近他懷裡。
什麼都是相互的,沒有一方是完全付出,一方完全享受。
這樣長久下去,一切都會失衡。
她不能這樣。
宓寧手動了動,伸出,緩慢的落在湛廉時腰上。
湛廉時凝住。
他清楚的感覺到那落在腰上的手,清楚的感覺到那手的溫度,動作。
害怕前進,卻又逼著自己前進。
猶豫,掙紮,全部傳進他心底。
他沒有動,就好似被定住了般,讓那手寸寸前行。
他想看看,她能做到哪裡。
宓寧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到哪裡,但她在努力著。
她告訴自己要努力,不斷前進。
終於,她的手圈上湛廉時的腰,臉靠在湛廉時懷裡。
她的心,咚咚咚。
跳的很快。
快到她腦子出現空白,裡麵什麼都沒有。
湛廉時感受著靠在懷裡的人,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溫度……
一切的一切都熟悉的點燃他心裡壓了幾年的感情。
絲絲縷縷泄露,然後蔓延,侵占。
湛廉時收緊手臂,把林簾抱緊,再抱緊。
曾經熟悉到骨子裡的人,早已和他的血脈融為一體,他不自知。
直至她離開,血脈被剝離,寸寸疼,他才明白,她是他的全部。
他不能沒有她,他會讓她在他身邊,不顧一切。
宓寧再次睡了過去。
"爸爸,媽咪還在睡覺覺嗎"
湛可可躺在床上,看著給她講故事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