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寧聲音忍不住的顫,眼裡亦是壓不住的慌亂。
湛廉時,"我彈了鋼琴,你很喜歡,很開心,抱著我一直笑。"
"啊"
宓寧臉紅了。
她竟然會抱著他一直笑,這讓她難以想象。
"你當時喝醉,脫了鞋子。"
"你說穿著不舒服,赤腳才舒服,我怕你著涼,讓人找了雙鞋子給你,你不穿,你說要踩著我,這樣就不會著涼。"
"……啊"
"你說你喜歡跳舞,你喜歡我抱著你跳,你很開心,一直說著話。"
"……"
宓寧啊不出來了。
她臉紅的嚇人,低頭,拿過旁邊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我忘記了。"
"我記得就好。"
宓寧一下抬頭看著湛廉時,眼裡都是羞澀,"你……你不要記得……"
那些事,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做。
偏偏,她還就做了,還被阿時給記住了。
她覺得好醜。
自己當時好……
宓寧想不出自己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當時的自己。
她又喝了一口牛奶,說:"我以後不喝酒了。"
再也不喝酒。
都變了個人一樣。
湛廉時看著宓寧,那紅了的臉,粉嫩粉嫩的,似一朵月蘭,開的正好。
"不要在外麵喝酒,在我身邊沒事。"
宓寧臉爆紅,"還是不要喝了。"
太丟臉了。
宓寧吃東西,湛廉時看著她,眼裡並沒有取笑,也沒有愉悅,更沒有逗趣。
有的是深沉。
極深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