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忘記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有時候記得未嘗不是一種痛苦。
宓寧看了書後,心境清明了。
而她依舊沒有睡意。
不過,心靜一切也就都好了。
宓寧看時間,淩晨一點二十五。
怎麼這麼快
宓寧看四周,沒看見湛廉時的人,她把書放床頭櫃上,揭開被子下床。
阿時還在忙
宓寧來到書房,敲門,"阿時,你在裡麵嗎"
坐在沙發上抽煙的人手上動作停頓,那煙火隨著煙草細細蔓延。
宓寧沒聽見裡麵有回應,也不知道湛廉時是在裡麵忙,還是有事出去了。
但一般他出去他都會跟她說。
他從來不會去什麼地方不跟她說。
宓寧想了想,說:"阿時,我進來了"
"……"
裡麵還是沒有聲音,宓寧打開門進去。
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嗆的宓寧立刻捂住嘴,但還是忍不住咳嗽。
聽見這一聲咳嗽,坐在沙發上不動的人指尖微顫,那煙火已然到指尖。
不過,煙頭未掉。
湛廉時把煙掐滅,放煙灰缸,大步過來。
"先出去。"
把書房門關上,把裡麵的煙味隔絕。
宓寧沒有聞到書房裡濃烈的煙味了,但她聞到了湛廉時身上的煙味。
從來沒有過的濃。
宓寧抬頭看湛廉時,擔憂,"是不是出事了"
不然他怎麼會抽煙。
她就從沒有見他抽過煙,她都以為他不會。
湛廉時看著宓寧,她眼裡是擔心,真真切切,似一汪清泉,把他給包裹。
"沒出事。"
宓寧皺眉,"阿時,我們是夫妻,你有什麼可以跟我說,我沒有關係的。"
沒有出事怎麼會抽煙,還抽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