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
夜沒有過去,臥室裡的熱氣也越來越高。
以往沒有的聲音,這個時候有了。
它們在黑夜中融入,在安靜的夜色裡跳舞,那是最美的旋律。
宓寧什麼都看不到,她腦子裡亂亂的,似乎有很多東西,又似乎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隻知道抱緊身上的人,似乎這樣就好。
床發出平常沒有的聲音,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在意。
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如花朵生出,如花開芬芳,那般美好。
突然!
滿滿流動的熱氣凝滯,奏響的美好旋律消失,空氣中彌漫的芳香這一刻也沒了。
所有的所有,似乎突然間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宓寧睜開眼睛。
她很混亂,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處於什麼樣的情況,她知道自己抱著的人是誰。
"阿時……"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但麵對著這突然的停止,她下意識出聲。
湛廉時抱著宓寧,他手心裡是她滾燙的肌膚,他的身體壓著的是她柔軟至極的身子。
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懷裡,放心的安放在他這裡。
可這一刻,他卻停下了。
在他可以擁有一切的時候,他停下了。
湛廉時不再動,空氣裡的熱氣也隨著他他停止而冷卻。
宓寧混亂的意思在熱氣退卻,涼意侵襲中恢複。
&; 她感覺到了兩人現在的情況,尤其是她們相貼的身體,他的一切反應她都能感覺得到。
偏偏,他再次壓了下來。
是怕傷害到她嗎
宓寧手攀岩,隨著湛廉時的背落在他肩上,她感覺到他緊繃到極致的肌理,隨著她的動作收縮。
"阿時,我可以。"
她真的可以。
湛廉時看著黑暗中的人,她的臉,神色,平常他可以看見的一切這一刻他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