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到時候能不能承受。
"我看到了之前韓在行在演奏會說的話,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因為我知道你會處理好。"
"但這樣繼續下去,韓在行肯定還會做出什麼來。"
"他對宓寧的執著,一點都不比你少。"
托尼聲音裡沒有笑,沒有急躁,有的是認真。
湛廉時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同樣的,作為心理醫生,他更清楚一個為愛著魔的人會做出什麼來。
韓在行能力沒有湛廉時的強,不是他不夠優秀,而是他的性格。
性格不一樣,做事的風格不一樣,出來的結果也不一樣。
湛廉時是商人,商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而搞音樂的,向來是注重情感。
很多搞音樂,搞藝術的,走到頂尖位置,不是瘋便是魔。
所以這樣的兩個人碰撞到一起,結果怎麼樣,不到最後,他都不敢肯定。
但有一點,他敢肯定。
這樣的兩個人,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取決於一個人。
林簾。
她的決定,就是結果。
她的選擇,就是塵埃落定。
湛廉時眼眸轉過,落在了辦公桌上的相框上。
裡麵是一大一小,大手牽小手,麵朝大海,陽光滿地。
他看著那群角飛揚的人,看著那吹亂的長發,眸裡生出許多細碎光點。
"我會處理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