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姐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她就是這樣想的。
她以為,隻要用上上錦布,就能讓設計更出彩。
可她根本沒有見過上錦布,根本不知道上錦布的顏色竟然這麼深,不亮。
宓寧說出了她全部的想法。
宓寧笑,"不著急,我跟你說怎麼辦。"
林越握緊手機,"姐姐你說。"
"上錦布顏色深,暗,不似平常的布亮,但它色澤極好,在陽光下,它的顏色一點都不晦暗,相反的,很有力量。"
"但是,即便如此,它還是比不上尋常我們常見的布料顏色。"
"可以說,在市場上所見的顏色中,它是最不突出的。"
"但反之,它在眾多顏色裡,其實是最顯眼的。"
"因為,它獨特。"
"獨特的不和彆的東西相融。"
"這樣的東西,本身便具有獨一無二的特性。"
"我們女性,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存在,環肥燕瘦,高矮不一,東方美,西方美,落在每一女人身上都是不同的。"
"我們要用上錦布來放大女人的獨特,讓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女性高,還是矮,貌美或者醜陋,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我。"
"我們身上都有不一樣的閃光點。"
"你可以用上金絲線來突出這一點,在剪裁上下大功夫,凸顯女性身上的獨一無二。"
"然後,用配飾點綴。"
"林越,你要記住一點,任何的一個配飾都可以為你的設計加分。"
"無論是耳環,項鏈,包,亦或是指甲,戒指,都可以把上錦布的優點給凸顯出來。"
林越喉嚨吞咽,她忘記了自己的心跳,忘記了疲憊,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她隻能聽見手機裡的聲音,一字一句,滿懷信心。
這是林姐。
她就是林姐。
她說話的聲音,語氣,語速,語調,和以前一模一樣。
她對設計的熱愛,全部在這些話裡體現。
她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林姐。
宓寧說完,沒有聽見林越的聲音,她出聲,"林越,聽見了嗎"
林越嘴巴張了張,喉嚨吞咽了兩下,把那不斷上湧的情緒吞下去,說:"聽見了。"
宓寧笑,"聽見了就好,你現在應該有想法了。"
"嗯。"
有了。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就像曾經林姐跟她說,她一聽就明白了。
"那好,我就不跟你說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工作。"
"姐姐等著你的好消息。"
"好……"
宓寧掛了電話,林越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她拿下手機。
林姐,你真的沒有想起嗎
真的嗎
宓寧把手機放一邊,繼續收拾。
但她感覺到,她的心跳有些快,心裡有些熱,似乎有什麼情緒在出現。
她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一會兒後,搖頭失笑。
看來曾經的記憶沒有,但有些東西還是在,能影響她。
宓寧收拾的差不多,湛廉時午餐也做好。
幾人一起用午餐,午餐後,湛可可和迪恩繼續玩,但沒多久,兩人便午睡了。
湛廉時也讓宓寧午睡,從昨天回來到現在,她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你呢"
宓寧看湛廉時,她心疼她,她又何嘗不心疼他
湛廉時看宓寧眼裡的關心,說:"一起"
不知道怎麼的,宓寧看著他這眼神,臉有些發燙。
兩人簡單洗漱了下,躺床上。
宓寧靠在湛廉時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氣息,閉眼。
好好休息下,他也累了。
湛廉時眼眸也閉上,不過,當懷裡的人徹底熟睡,他睜開眼睛,看懷裡的人。
宓寧睡著了,容顏和平常一樣的安靜。
她很放鬆,眉頭沒有皺著,而且因為熟睡,整個人放鬆下來,她臉上的皮膚看著特彆好,沒有一點瑕疵。
湛廉時視線落在宓寧唇上,好一會,起身離開。
書房。
湛廉時坐到辦公椅裡,打開筆記本。
而隨著筆記本打開,他手機響了。
"喂。"
"回米蘭了嗎"
托尼的聲音。
"嗯。"
"你們現在在米蘭的家"
湛廉時點開郵件,看發過來的最新郵件。
"嗯。"
一個嗯,兩個嗯,托尼聽的有些嫌棄了。
"你就不能多一個字"
"什麼事"
"……"
托尼直翻白眼。
讓他多一個字,他就直接三個字。
還真是惜字如金。
托尼也懶得跟湛廉時計較,說:"我把時間騰了點出來,過來看看宓寧。"
"雖然現在聽你聲音,應該沒什麼事,但我還是要親自看看才放心。"
湛廉時拿著鼠標滑動,郵件裡的資料跟著往下滑。
"嗯。"
又是一個字,可見敷衍。
托尼不想說了,"你忙。"
啪,掛了電話。
湛廉時把手機放一邊,眼眸看著資料裡的內容。
十分鐘後,他撥了一個電話。
"湛總。"
"柳鈺文當年的事,和趙宏銘有關係"
"是的,湛總。"
"按照當年給出的資料和結果,柳鈺文是在帶著十幾人去探尋一座古墓時的路途中遭遇洪水失蹤,十幾人無一幸免。"
"這件事在當時來說很震驚,所以消息被壓下去了,隻有這十幾人的家屬,以及當時負責這個項目的考古工作人員知道。"
"而且也因為這件事,那個項目被叫停,一直沒再動過,久而久之這件事也就徹底被掩蓋。"
"當時柳家派人去找,湛老爺子也派人去找,都沒找出個結果。"
"時間長了,大家不得不接受柳鈺文已死的事實。"
"但這次我們按照當時柳鈺文負責的那個項目去調查,發現那裡沒有什麼所謂的古墓。"
"為了確保這件事的真實性,我們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那個地方查找,確實沒有可能會有古墓。"
"我們開始懷疑,那裡根本沒有古墓,柳鈺文也根本不是因為去探尋那座古墓時失蹤。"
"那十幾個人也不可能死在那。"
"我讓人去查當時他們所說的那個項目,查出來這個項目過於簡單,資料極少。"
"不知道是因為那件事刻意掩蓋還是怎麼,怎麼查怎麼都是漏洞。"
"我懷疑,那件事可能有人做了手腳,而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為了不讓有心人察覺,我沒有讓人去問當時負責這個項目的工作人員,而是去查當年和柳鈺文共事的人,上下級。"
"發現其中一個人和趙宏銘走的很近。"
"這個人正是柳鈺文的師哥,秦又百。"
"秦又百當年不是負責這個項目的人,但他聰明,為人處事極好,不論是和上級,還是下級,都保持著很好的關係。"
"甚至因為柳鈺文結識趙宏銘,他也和趙宏銘關係極好。"
"到後麵,還入贅趙家,娶了趙宏銘的女兒,成了趙宏銘的女婿。"
付乘說到這,頓了下,然後繼續說:"而趙起偉就是秦又百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