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禾鹿安拿出上元節給禾硯鴻買的花燈,“二哥哥,這是我上元節給你買的,這可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狼頭花燈,祝二哥哥像狼一般足智多謀、驍勇善戰。”
禾硯鴻喜不自禁,拿在手裡反複欣賞,“還算二哥沒白疼你,改天帶你去逛街買東西,二哥全包。”
“謝謝二哥!”禾鹿安笑嘻嘻的應下,心裡在計劃要買的東西。
禾夫人看著兄妹倆打鬨玩笑的樣子,還是沒忍住話題,把禾鹿安掉下山崖的事跟禾硯鴻說一遍。
嚇得禾硯鴻猛吸幾口涼氣,“小妹,你這,你這命夠大,那山崖少說也有幾十丈,你能平安無事回來,救你的人功夫應當極高。”
頓了一下,又有些期待,“好想認識一下,要是能教我功夫就好了。”
“二哥哥,你的口水擦一擦吧。”禾鹿安拿著手帕在禾硯鴻嘴角擦擦,“自從明昭哥哥離開,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禾硯鴻摸著下巴分析:“那你這恩人應該是個避世高手,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應該是吧。”禾夫人歎息一聲,“你爹爹和你大哥打聽到的消息也說,明昭孤家寡人一個,平時神出鬼沒,不見蹤影。”
禾鹿安努力回想,“他不是說過,他母親十幾年前被賊寇推下山崖嗎?可能是那時留下的陰影,以至於他現在更喜歡獨處。”
“那孩子也是可憐,下次見到他可要邀請他來家中坐坐。”
禾鹿安默默點頭,她知道的。
“不過他為什麼要救鹿鹿?”要知道從山崖摔下去可是很危險的,更何況他還要救鹿鹿。
禾夫人把池明昭幼時的悲慘遭遇說一遍,“……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誒……”
禾硯鴻尷尬的喝了口茶,捅到彆人心窩窩了,罪過罪過。
與此通時,還在傷感的某人莫名打了個噴嚏。看著窗外飄雪的天氣,隻好默默摟緊自已的小被子。
晚飯,禾家一家人團聚。
三父子一時難以抑製激動的心,在飯桌上拚起了酒。
禾硯禮:“二弟,好久不見,大哥敬你一杯。”
禾硯鴻:“好。”
仰頭,一杯儘。
禾硯鴻:“爹,硯鴻久久不能回家,不能為您分憂,兒子敬您一杯。”
禾相:“來。”
仰頭,又一杯儘。
“大哥……”
“二弟……”
“硯禮、硯鴻……”
家裡三個女眷皆是無奈。尤其是禾夫人,看著禾相一把年紀了還跟兒子拚酒,也不知他這把老骨頭撐不撐的住。
酒過三巡,禾相終於發現他娘子的異常,“夫人怎麼了,你也想喝?那來吧,來人,替夫人記上。”
禾夫人嘴角抽抽,“我不喝,你喝你的,彆轉過來。”
“哦哦。”禾相聽話的轉過頭,“硯鴻,來……”
莊芷柔和禾鹿安緊咬嘴唇憋笑。
這可不興笑哈,一出聲,說不定娘親連她倆都惱上。
飯吃到後麵,禾夫人也放開了,隨他們喝,於是這頓飯吃到午夜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