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瓢水洗手,蹲坑,拉屎,顧營長你要問幾遍
顧錚察覺到她的不耐煩,嗓音緩和了些,家裡有茅廁,你跑外麵去做什麼
我喜歡拉野屎,不可以嗎
池皎皎邊說還邊打了個肥皂,扒了臭襪子的手得好好洗乾淨才行。xsz
顧錚:……
他眼底泛起無奈,能好好說話嗎
誰家小媳婦摸黑跑外麵上廁所
池皎皎甩乾手上的水,抬眸定定看著他。
半晌,才略帶譏誚的輕笑了聲,行啊,顧錚,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話。
你剛才問我去哪兒了,是出於丈夫對媳婦的關心,還是軍人對可疑分子的提防
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異於原主會惹來彆人的懷疑。
可那又怎樣
為了彆人的想法就得違背自己的意願憋屈地活
池皎皎顯然不是這種性格的人,而且隻要不做出太驚世駭俗的事情,那些懷疑掀不起水花。
原主認親回桃源村不過三月,村民對她的了解說實話很淺,哪怕有改變,他們也隻會認為女大十八變、小姑娘嫁人後就是不一樣了。
而池家人的想法就更不重要了,無論是覺得她變了個人還是被臟東西附身,都不會改變他們敵對的立場。
唯有顧錚。
這個和她日夜相處,同床共枕的男人,還是個警惕心極高的軍人。
從穿進這具身體的第一秒起,他就在懷疑她。
說來有些傷心,從始自終她做的事都是有利於他,有利於顧家的。
除了最初的霸王硬上弓,可他捏著她的腰又快又猛地……不也爽了嗎
為什麼換來的還是防備和懷疑
如果將來的每一天都要在這種氛圍裡生活,她寧願治好顧錚的腿後,帶著包子娘和未出世的兩個崽崽出去開門立戶,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天下男人多的是,靠海會下雪的地方她也可以自己去。
顧錚看不清池皎皎的神情,心臟卻因為她的話驟然緊縮起來。
他沉著眉,如實以告,兩者都有。
他確實覺得池皎皎可疑。
若不是自兩人發生關係後就經常接觸,他真的要以為池皎皎被調包了。
可這份懷疑裡沒有提防。
池皎皎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剛才有人翻牆,被我打跑了。
顧錚很意外,黑眸淩厲地掃向院牆,最後落到池皎皎身上,關切道:有沒有受傷
池皎皎搖頭,還有什麼想問的,今天都一起問了吧。
冷淡疏離的語氣令顧錚唇角繃成了一線。
……那天殺魚的時候我看你很會用刀。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若非刻意訓練,怎麼會有那樣嫻熟的手法
池皎皎恍然,原來這樣的小細節都被觀察到了,這男人身上藏了根鐵杵,心思卻細的像針。
她不答反問,我做飯好吃嗎
顧錚愣了愣,點頭,很好吃。
小媳婦做的飯菜是他二十五年來吃到過最好吃的。
那不就成了,我喜歡吃喜歡做,在廚藝方麵又有天賦,做得多了刀功自然好,這有什麼可值得奇怪的
顧錚默。
小媳婦說的挺有道理的。
手術刀是刀,菜刀更是刀。
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池皎皎打了個哈欠。
顧錚見她眼睛都睜不起了,沒再繼續問,進去睡覺吧。
可等兩人重新躺回床上,顧錚墨眸一瞬不眨地盯著黢黑的屋頂好一會兒,冷不丁來了句:
你是不是還喜歡宋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