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看見被丫頭拖出來的春桃心裡慌張,正想要說話時就見到大夫人和徐若芷從裡麵走了出來,四月連忙掙脫身上束縛過去跪在大夫人的腳下哭求道:“我那丫頭曆來莽撞,大夫人本是為了我好讓我守著規矩,隻是我那丫頭隻瞧見我受罰,未能體會大夫人對我的用心,還請大夫人能放過她吧。”

趙氏垂著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四月冷冷道:“我早讓你守著本分呆在玉清院,你偏偏要給我生出彆的心思來。”

“妾就是妾,永遠也彆想能夠攀上高枝!”

說著趙氏就對著任嬤嬤冷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她拖下去跪好!”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她的奴才挨打,不遵守顧府的規矩,那就是這樣的下場!”

四月被拖下去重新按在院子裡跪著,春桃卻在旁邊安慰四月:“姑娘沒事的,奴婢身子好,姑娘不要擔心我。”

四月如何能聽得這樣的話,眼裡淚流不止,傷心欲絕的要掙脫開身上按壓著她的手,她掙紮的厲害,上身一下子被任嬤嬤按在了地麵上,她再也動不了,隻能絕望的看著管家帶著兩個家丁過來。

她眼看著春桃被按在長凳上,那一聲聲打在身上的酷刑仿佛打在了自己身上,四月心痛難捱,仿佛快要窒息了去,頭腦中不斷有漩渦盤桓,好似要將她帶到另一個世界去。

身份低微的人永遠也不會被她們憐惜,四月早就知道這個道理了,做錯事的奴才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主子說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儘管這些早已深刻在四月的心中,可她軟弱無力,隻能在一聲聲的杖責聲中和大夫人求饒。

她看見趙氏始終冷著一雙眸子,端著袖子看著院中一切仿佛在看一件東西,絲毫感情沒有。

她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奴婢的性命,冷漠的轉身往屋內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