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什麼樣你也不在意,當然沒發現。”我無所謂地答道。
顧時修隻是笑了兩聲,然後聊起了我爸的情況,而且他知道於一凡來過了,也猜到了是於一凡替我說服了我爸改變治療方案。
“怎麼樣,心裡是不是很感激他?”顧時修的語氣多少摻入了一些個人情緒,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我不可否認,“嗯,確實很感激,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去跟我爸說。”
這個回答就像一根針,直接把顧時修渾身包裹著的醋意都紮破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味,他冷笑了起來,“嗯,是啊,有些人永遠能撿漏,確實厲害。”
聽著“撿漏”這個詞,我想了想是什麼意思,幸好我對顧時修這個人的性格足夠了解,所以幾秒鐘後我就反應了過來。
說到底功勞最大的人應該是顧時修,因為是他來探望了我爸,然後謹慎起見,要到了我爸的病情資料,給專家進行了二次複診,才發現需要改變治療方案,否則根本輪不到於一凡來說服我爸。
我心下了然,然後補充了幾句,“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顧時修,如果不是你上心,替我爸詢問了幾個專家,可能我們就真的按照原計劃手術了。”
聽到我道謝,顧時修臉上的不屑和輕蔑頓時收斂了幾分,他抬起手,手指微微握拳,放在唇邊假意咳嗽了兩聲,看了我一眼後,唇角難以抑製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但是又很快壓了下去,一本正經地答道,“我不是說非要聽你道謝,也不是和於一凡比較,他不配和我比,我隻是覺得你還是要離他遠點,不要因為他幫了你一點忙,你又和他有了牽扯,知道嗎?”
那嚴肅認真的模樣,仿佛是一位正在對無知幼童循循教導的嚴師。
我也沒揭穿他,隻是再度道謝,“總之,這次謝謝你。”
顧時修扭頭看著另一邊,不再看我,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