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夕陽還沒有完全下山,鬆鶴樓中的賓客已經三三兩兩走了出來,嘴裡麵說不儘的話似乎在預示著這場宴會帶來的巨大信息量,秦淵靠在門前,看著從身旁走過的賓客,嘴角帶著神秘的笑容,對著這些無聊的鄉紳們不斷的點頭微笑,臉上寫滿了意味深長!

“老大,走吧,這裡麵已經沒人了,我們再呆在這裡也沒啥意思不是?”

衛宣從座位上站起來,鬆開手中一個還算窈窕的女孩,走到秦淵的麵前,嘴上叼著一根金色的牙簽,這牙簽還是某個看起來很是土豪的鄉紳遞給他的,至於拿金子當牙簽用這種突發奇想的二貨行為,衛宣細細想來,還真的挺能裝的!

“都走完了?你確定?”

秦淵扭過頭來,看著鬆鶴樓宴會廳中,隻剩下幾個服務員在收拾殘羹剩飲,便走進去,揮揮手,對著大廳裡麵的人說道:“你們都先先去吧!”

“是!”

看到秦淵一臉平靜的樣子,領頭的服務員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兒,招呼著同伴從大廳當中離開,然後走了進去,將麵前的幾張桌子推到了一邊,原本就很寬闊的中間走廊,很快就被秦淵清理出更大的一塊空地。

“呦,還沒走啊?”

黃世傑的聲音從隔壁的小屋處傳來,秦淵隨手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在了空地的中間,坐了下來,平靜的看著麵前的黃世傑,擺擺手道:“是啊,既然來了,總要有些收獲才能離開,我又不是那些本地鄉紳們,能夠和您老人家見上一麵,就覺得是三生有幸了。今天既然來了,我就想要知道,黃王府為什麼會這麼厲害!為什麼那些人見到黃王府的時候,就像是哈巴狗見到了主人一樣卑躬屈膝,難道僅僅是因為黃王府的地位高嗎?”

“那倒不是!”

打著哈欠,黃世傑的眼中充滿了倦怠,慢走幾步,站到秦淵的麵前,微笑著說道:“這華夏古武世界雖然崇尚的是一種秩序,但是內部卻充滿了競爭,今天的黃王府能夠成為四大王府之一,憑借的自然是實力二字,但是很抱歉,黃王府家大業大,不可能把所有的實力都在固原城這個小小的縣城展現出來,況且來到這裡,也是個賠本買賣,如果不能拿到涼國公的頭銜的話,那我整個人,可就不好了!”

“那海鶴山石呢?”

秦淵聳聳肩,根本不理會黃世傑這套冠冕堂皇的廢話,如果說黃世傑一開始就這麼說,秦淵倒是還信上幾分,但是到如今,還用這套無聊的廢話來搪塞秦淵,就顯得有些幼稚了,畢竟,誰都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沒有忽然的相遇!

“那隻是個附屬品,畢竟,我已經成年了,既然要來到這裡成為涼國公,總也要有點拿得出手的功績吧?畢竟,我們黃王府的內部競爭也是很激烈的,我大哥早夭,所以我才成為世子的,但是這個地位並不穩固,家父妻妾成群,單單是兒子就已經有十八個之多了,這些混蛋,除了幾個明白自己這輩子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之外,很有幾個廢物覺得自己的母親很得父親的喜愛,各種枕邊風吹過去,我黃世傑可不能讓一群賤人生的混蛋誤了我的前程!”

黃世傑咬牙切齒的說著,秦淵微微頷首,輕笑道:“這倒是也算是個理由,不過我有一點非常好奇,這海鶴山石到底是乾什麼用的?為什麼會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雖然我還沒有看到海鶴山石的成品,但是單單是幾塊礦石,也不至於鬨的整個賀蘭山都不平靜吧!”

“這個我無從回答,總之這東西很值錢,也很好用,有了它,可以在我的功勞簿上寫上一筆這就足夠了,至於乾什麼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黃世傑微微搖頭,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秦淵,低聲笑道:“難道秦門主到現在還覺得,那個東西值得我黃王府興師動眾滾滾滾而來嗎?”

“值不值得不知道,總之先前這海鶴山石可是義潮門的人插手的東西,到底背後有什麼暗通款曲我也懶得管,總之,祝福黃王府這條強龍能夠壓得住固原城中的地頭蛇吧,我既然已經在這裡等著了,就請祖秉慧公子出來和我過幾招,也讓我看看,這武師和大武師的區彆到底在哪!”

“原來是打算比武啊!歡迎歡迎!”

黃世傑嘴角微微一笑,看著秦淵那雙結實的臂膀,不禁心中冷哼一聲,對著身後的祖秉慧一揮手,後者走上前來,對著秦淵微笑道:“在下也隻是剛剛渡劫成功,還請秦門主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啊!”

“那是自然!”

秦淵站起身來,將身後的椅子扔到一邊,做了一個八卦掌的起手式,站起空地的當中,而麵前的祖秉慧則是微微一下,原地站好,低喝一聲:“秦門主,承讓了!”

說著,便一個箭步衝到秦淵麵前,一記窩心拳,對著秦淵的胸口就撞了過來,而秦淵則左手一擋,右手輕輕一撥,側身架住祖秉慧的拳頭,橫切過去,對著祖秉慧的鎖骨就是一肘子!

“嘭”

祖秉慧側身一讓,對著秦淵砸下來的手肘硬頂過去,兩人的手肘猛然間一震,一股酸麻從秦淵的手肘處傳來,秦淵的心胸一蕩,麵前的祖秉慧如同一頭犛牛一樣,對著秦淵的身體就撞了上來,同時大腿一抽,對著秦淵的腹部猛然間砸下一膝蓋,秦淵微微一愣,一個收肘,將撞上來的祖秉慧向前一推,隻看到麵前的祖秉慧一個翻身,如同一個轉輪一樣,在原地來了一個後空翻,同時揮動自己的雙腳,對著秦淵的下巴就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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