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禮扯開他手,他遲早會知道的。

裴晏舟閉了閉眼,緩聲道,她帶了什麼話

陸崇禮抬了抬下巴,你給陶銳的一千萬,她還給你了,錢到了你賬上,她說她沒占人家便宜的嗜好,也不想跟你糾纏下去了,她討你他自以為是的愚孝,討厭你所謂的那些家人,討厭你的心軟,討厭你說的話總是食言,她不想被惡心。

一旁的韓曜廷戰戰兢兢。

他是真佩服陸崇禮,也佩服程溪。

一個敢說,一個敢一字不漏的複述。

病房裡,空氣仿佛靜止了。

裴晏舟一張俊臉蒼白如紙。

他早就承受過程溪那張嘴唇的又狠又毒。

她罵他愚蠢,罵穆家的每一個人。

原來這還不是最狠的。

最狠的是用惡心來形容兩人的之間關係。

所有的甜蜜過往,都被她全部推翻。

哪個女人像她這麼狠心的。

陸崇禮道,她說你們之間也不是沒有複合的可能,除非你跟穆家徹底斷絕關係,是老死不相往來那種,還有不是你口頭上說說,過會兒又做不到的那種。

裴晏舟難以置信,她在逼我

陸崇禮聳了聳肩,看你自己選擇咯,晏舟,我提醒你一下,你在醫院輸液,裴家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也沒人過來,為了一個穆家,你搞得跟自己親生父母、親哥哥關係生疏,搞得跟程溪分手,有必要嗎。

裴晏舟一怔,麵露痛楚,崇禮,你不懂,當初我被人拐賣,那些人用鞭子抽我,踢我、打我,把我關在黑屋子裡,我過的有多絕望,是穆叔叔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後來我醒來後,失去記憶,我很怕,會被人拋棄,會流落街頭,是穆家留下了我。

他們家很窮,卻還是養著我,供我讀書。

你想想,窮人家養著三個孩子有多辛苦,多大的壓力,穆叔叔每天在廠子裡加班到十二點,穆阿姨白天工作完後,晚上又出去擺攤。

看著他們那麼辛苦,我早就告訴過自己,將來一定要好好讀書,多賺錢,讓他們享福,來回報這份恩情。

我怎麼能......跟他們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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